“邊姐姐,我覺得外麵好像出事了。”趙盼娣有些害怕道:“鎮上的米麵糧油水,全部都限購不說,一上架還都被搶購乾淨了。”
邊月奇怪道:“你沒看新聞麼?”
趙盼娣更奇怪:“電視機不是沒信號嗎?”
趙盼娣是沒有智能機的,她的手機是個她奶奶都淘汰不要的老人機,隻能接打電話。像是智能機那樣的高科技,得是她們家的耀祖才配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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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道:“家裡的水井還有水,你找些能裝水的東西,趁著水還沒有乾,趕緊裝上就是。”
趙盼娣這才高興了,把家裡的水缸、水桶、屋頂的蓄水箱,全部都裝得滿滿當當的。她害怕明月姐姐說的那個世界末日是真的,到時候天下不是大旱,就是大雪,他們這些莊稼地裡刨食吃的農民該怎麼活呢?
和高溫酷暑一起來的,還有上麵給山桃村分派的二十多戶人家。
一大群衣衫襤褸的男男女女走進山桃村,有的抱著孩子,有的扶著老人,行走得十分的艱難,像是從哪裡來的乞丐。可是仔細看他們,他們有的人身上穿著的還是名牌兒呢。
村長把這些一百多人安置在村招待所,他拿出一個本子跟這些人說:“上麵給你們撥了安家費,我這裡記了一筆賬,你們可以仔細看一看。”
這群人中走出一個斯文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年紀有些大的乾瘦老頭兒,他們兩人把賬本仔細看了一下,一起朝村長鞠了一躬:“您費心了。”
村長連忙躲開,擺手道:“錢不多,隻能先把地基和房子的大概給你們弄出來,都是標準的五保戶樣式。”
“暫時遮風擋雨可以,以後要想過好生活,你們自己去修。”村長又拿出一個本子來,沾了點兒口水在手上翻頁。
“你們的土地也給你們劃歸好了,咱們山桃村是大村,人口多,但耕地麵積有限,有些需要你們自己去開荒。”
“你們中有想去城裡打工的,村裡想法辦給你們出路費,多餘的就沒有了,本來也沒給你們拿多少錢下來。”村長怕這些人不依不饒,還照著趙大發兒子的稿紙念了好一會兒。
之前看賬的那個乾瘦老頭兒欲哭無淚:“這一場地震,沒把華夏國震回石器時代已經是萬幸了,我們又豈敢嫌棄農耕生活?”
“外麵打工是萬萬沒希望了,村長莫要臊我們。”那個中年男人也搖頭:“我們這群人都疲乏不堪,不知哪裡有商店或是能讓我們彼此交換一些物資的地方?我們需要好好的休整一番。”
村長聽著這些文縐縐的話,有些齜牙咧嘴:“村裡老於家的小賣部不乾了,你們想換東西,隻有去村民家看看。”
敲開邊月家門的,是一個差不多五十多歲的女人,她疲憊不堪,頭上半白的頭發訴說著一路的艱辛,卻仍舊保持禮貌:“你好,請問這裡是邊醫生家嗎?”
邊月看著這個女人,似乎時光倒轉,又回到了那個吃人的山村。
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女人被鎖在床上,等著她每日送過去的一碗豬食。女人麻木得像是隨時會死去,隻有發梢間一抹靚麗的紫,證明她曾經時尚又漂亮。
真是好久不見啊,“媽媽”。
邊月敲了敲門口的牌匾,“村衛生所”幾個字還是很醒目的。
“看病就進來吧。”邊月沒有跟這個“媽媽”相認的意思,估計她也不想認她這個“女兒”,更不想讓人知道她曾經的過往。
女人有些猶豫:“我身上隻有二百塊錢,還想換一些米,可能沒有錢支付診費,能賣給我兩瓶家庭用的感冒靈嗎?”
“那種二十幾一瓶的就行。”女人又補充了一句,生怕邊月拒絕。
邊月依言給了她兩瓶感冒靈,收了她五十塊,女人千恩萬謝的向邊月鞠躬。她低頭看到邊月的手,突然抬起頭來,仔細看了一下邊月的臉,露出驚恐的表情,隨即落荒而逃,仿佛後麵有惡鬼在追。
邊月抬起手,她的手腕上有一塊青色的瘢,形狀像是燃燒的火焰,這是她胎裡帶來的印記,比較少見。
曾經這隻手,一日又一日的給“新媽媽”送紅薯,糠和豬草煮在一起的糊糊,難怪她再次看到會害怕。
邊月淡淡的哼了一聲:你跳出了火坑,難道我還留在原地?
不過總是被人當做汙點,或是案底,還是有些心煩的。
山桃村新增了二十多戶人家,村裡的用水量急劇增加。村裡種植的農作物在缺水的情況下又大量的乾死。
彆說莊稼保不住,連人都快乾死了。
村長又來找邊月:“邊醫生,那口吃人的井,你看?”
那是口古井,能來水,村長不想放棄。
邊月朝他看過來,村長從懷裡掏出一塊絨布,絨布打開又是一層絨布,裹了好幾層,最裡麵是一隻鐲子,村長把鐲子小心翼翼的推到邊月麵前:“這是那些新來的村民集體湊給你的,你看滿意不?”
那隻鐲子通體透綠,沁著一股寒意。
邊月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點頭道:“村長客氣了,你回去準備一塊鮮肉,我去看看能不能解決。”
這玉竟然含有少量的靈氣?
倒是可以用來支撐藥園下的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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