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扛著一把跟張芳林差不多長的陌刀,身後跟著怨氣深重到邊月都能看到的紅衣厲鬼,穿著盔甲的僵屍,還有尖利的哭泣,露出一個森森牙齒的鬼嬰。
邊月直起腰來,竟不覺得奇怪,還能平和的打一聲招呼:“你來了?”
“是,我來了。”年輕了四十歲的田老太太拿刀指著邊月:“老師臨走前,要餘替她清理門戶,餘隻好照辦。”
“我沒興趣聽你為什麼要殺我。”邊月脫掉手套扔到一邊,理了一下紮成馬尾的長發:“看老太太這陣容,區區山貓作亂,應該是難不倒你的。”
“你為了把我騙過來,任由自己村子裡的村民被山貓叼走?”
“他們有的人可是你的直係血親。”
邊月自從知道這個村子全民尚武,就有些懷疑田老太太是騙她進村殺了。
可她打聽過受害人名單後,又暫時把這種顧慮給打消了。
有的人的確不愛自己的血脈後代,但田老太太的兒子女兒個個出色,孫子孫女們也被調教得彬彬有禮。
這不僅需要一個家族有底蘊,還需要處在最上層的大家長足夠重視自己的孩子。
田老太太連重男輕女都沒有,她愛自己的每一個骨肉。
邊月以為是自己把人想得太壞了,結果沒有啊~
真是令人失望的人性。
田老太太閉了閉眼睛,像是痛心疾首一樣。最後她睜開眼,目光灼灼的盯著邊月:“老師的命令,餘萬死亦不能退。”
“他們喪命於山貓口中,最應該怪的,是他們自己學藝不精!”田老太太口中輕喝:“上!”
她身後的一眾鬼物像是聽令的兵,齊齊朝邊月襲來。
趙玉書近日跟新來的那些村民中的小婷玩兒得很好,邊月不在家,她時常去那邊玩兒。
這天傍晚,她又準備去找小婷打聽一下成人大學的事情,走到門口,聽到小婷家裡傳來女人尖利的哭聲。
“老三呐,我們家要被那些農村人欺負死了,你不能不管啊!”那女人又哭又叫:“你侄女兒今年才二十三,她就被那些畜生給糟蹋了!”
“他們不止糟蹋了你侄女兒,還把我們家的糧食都搶走了。現在這個天氣,種不出來一點兒吃的,沒有糧食,我們娘倆隻能等著被餓死啊!”
“啊~老天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男人死了,女兒也被人糟蹋,我還活著乾什麼?”
村裡新村民和之前的村民有不少摩擦,不是你多打了水,就是我少分了地,一團亂麻。
李相源警告過趙玉書,彆摻和進這些事。
趙玉書站在小婷家門口,本來她該轉身就走,但好奇心驅使她想進去看看。
猶豫了好一陣,趙玉書還是決定悄悄的倒回去,改天再來找小婷玩兒。
她剛要走,就聽到好朋友小婷的聲音:“爸爸,兔死狐悲,唇亡齒寒。今日他們敢強暴婦女,搶奪糧食,明日就敢生吃了我們。”
“沉默的羔羊,隻有被宰殺的命運。”
“我們必須絕地反擊,不然根本沒辦法在這個村子立足。”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猶豫:“外麵什麼情況你們也知道,鬼物橫行,食物短缺,說一句末世之象都不為過。”
“如果我們輸了,很可能會被趕走。”
“那個時候,隻怕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跟他們拚了!”一個稍顯年輕的男人聲音響起:“你不反抗,我不反抗,任那些人為所欲為?”
“鈍刀子磨人,一樣會死。與其被他們一點一點的吃掉,還不如大乾一場,大不了成王敗寇!”
趙玉書捂住自己的嘴,悄悄的往後退,不讓人發現自己來過。
她沒像電視劇裡那些偷聽必被發現的女主一樣發出什麼動靜,裡麵的人激烈的討論,也顧不上發現她。
等完全離開小婷家的視線後,趙玉書趕緊往村長家跑去。
“三爺爺……”趙玉書手舞足蹈的給村長講了她在小婷家聽到的事:“您看看,這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都逼得人家要跟我們硬剛了,那到時候是一個人的事?”
“邊姐姐又不在,受了傷可沒人治,自己去鎮上大醫院吧!”
去個屁的大醫院,現在的醫院那得多貴?
去得起的人,都是金貴的太子爺!
村長“呸”了一聲,直罵晦氣,掏出手機要給趙大發打電話,結果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
“他媽的!”村長跳著腳要扔了手機,想起這是自己兒子背著媳婦兒偷偷存私房錢買來孝敬他的,又好好揣回了兜裡。
“盼娣啊,還好你機靈。三爺爺知道了,這就去想辦法,肯定不能讓人鬨起來。”村長下了狠心,這次不打死兩個吊在村子門口,他這個山桃村的村長白當!
趙玉書跟村長同款跳腳:“我現在叫玉書了,說過多少遍,我叫玉書!!”
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有警察來管這些破爛事兒,強暴婦女,還搶人糧食?!
今天他能禍禍外村人,明天就能禍禍村裡人!
這種老鼠屎絕不能留!
但強暴婦女,搶奪糧食這些戲碼,在離山桃村不遠的城鎮上,正不斷的上演。
甚至還有殺人烹煮,血洗滅門的。
警方的力量已經不夠用了,現在國家到處是災難,災民不知有多少,官方的軍隊、武警,基本都投到那上麵去了。
比起山海市,那些地方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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