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突然良心發現,原諒了差點兒坑死她的田老太太和她的全族。
她隻是想到了在張家祠堂中,白清音詭異微笑的畫像,還有黃泥村地下深處,那個不知名生物的呼吸聲。
她認識中的白清音,是一個目的非常明確,心狠手辣的人。從來不做多餘的事,她把黃泥村的人安排在這裡,肯定不是可憐這些走投無路的失敗者。
邊月不關心白清音的目的是什麼,隻關心這個目的是不是與她有關。
說來可笑,她跟白清音鬥了這麼多年,但她其實是鬥不過白清音的。
白清音歲數比她大,經驗比她豐富,武力比她高強,她拿什麼跟白清音鬥?
甚至她能擺脫白清音念高中,念大學,遠渡重洋去國外留學,借的都是政府和社會的力量。
好好一個讀書的苗子,怎麼能被留在農村,跟一個赤腳大夫學些找草藥的本事?
校長來家訪,警察局來做工作,村裡、鄉裡、鎮上,甚至市裡教育局的人都輪番來勸說,除了她高中大學的所有費用,她才暫時擺脫白清音。
可就算到現在,她都還對白清音犯怵。
她怕這個女人死後留下的後手,都能算計到她。
白清音教了邊月這麼多年,知道她睚眥必報的性格。死前吩咐田瑾瑜殺她,難道會算不到邊月惱怒之下手動消除白清音的留下的這枚棋子?
若是她屠了黃泥村,反倒遂了白清音的算計,那邊月將會比差點兒栽在田老太太手裡還想吐血。
暫時將這具僵屍收進戒指中,邊月朝著張家的祠堂走去。
至少先弄清楚那裡的秘密,再決定如何行事。
白雨桐被櫻花國人裹挾著,在秦嶺的崇山峻嶺中不斷的穿梭。
白雨桐作為都市麗人,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中,從未吃過這種苦。
能瞬間把人吸成人乾兒的蚊蟲,快如閃電的毒蛇,無處不在的各種瘴氣。
帶著她跑進原始森林的櫻花國人已經死了一小半兒了,這些人幾乎可以說是拚儘全力在保護白雨桐。
但白雨桐沒有絲毫感動,她每天一有空就“嚶嚶嚶”,對吃的東西也非常挑剔,不是嫌麵包乾,就是嫌櫻花國人打獵烤肉沒放齊香料,烤出來的肉讓她食不下咽。
如此造作嬌柔,但櫻花國人卻半點兒不對她擺臉色,甚至會恭敬的稱她為白小姐。
這讓白雨桐越發覺得自己是了不起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越發的矯揉造作。
甚至有的櫻花國人為保護拖後腿的她,被山中的野獸拖走,她都不僅沒有絲毫歉疚,反而理所應當,甚至嫌棄櫻花國人就是沒用,竟然敢讓她受驚。
下麵血氣方剛的小櫻花們被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倒是領頭的櫻花男笑眯眯道:“華夏國的貴族們自古以來都是這麼高傲、矜持的。”
“作為貴族,他們並不將自己的同胞放在與自己同等的位置。他們覺得自己擁有絕對的權威、力量,對自己的同胞生殺予奪。”
“他們覺得,自己的同族該跪在自己的腳下搖尾乞憐。哪怕隻是輕輕碰臟自己的裙角,都該被處以極刑。”
“這是他們享有的特權。”
“她的這些做派,恰恰證明了,她就是一位擁有高等血脈的貴族。”櫻花男安倍浩二笑眯眯道:“福田君沒有找錯人,她的確出自秦嶺中那神秘的白家。”
被他這麼一分析,白雨桐的無理取鬨好像都變得貴氣起來。
那邊,白雨桐又扔了手裡的乾麵包,尖叫道:“這種鬼東西你們還要給我吃多久?!”
“我要吃牛排!”
“我要吃鵝肝!!”
“我要吃紅酒雞!!!”
一個小櫻花半跪在白雨桐麵前,將烤得攪黃酥脆的一塊蛇肉雙手奉上給她。
白雨桐一巴掌打掉蛇肉,並甩了那個小櫻花一巴掌:“誰準你拿這麼惡心的東西給我吃的?我要讓阿墨把你灌水泥沉海!”
那小櫻花誠惶誠恐的道歉:“對不起,白小姐,我這就去為您尋找新的食物!”
等白雨桐發作過小姐脾氣後,安倍浩二笑眯眯的走到白雨桐身邊,單膝跪下:“美麗的白小姐,在下能邀請你度過今晚的美好時光嗎?”
白雨桐身子顫了顫,但還是乖乖的把手搭在了安倍浩二粗短肥圓的手上。
她能這麼作,主要憑借的還是安倍浩二近乎“寵溺”的行為。
雖然她喜歡的是阿墨,身子也應該隻屬於阿墨。可這不是被生活所逼麼?
阿墨總誇她聽話懂事,那阿墨能不能也懂事體諒她一次,就不要跟她計較貞潔的問題了?
安倍浩二的帳篷中,白雨桐乖順的趴著。
安倍浩二,近乎癡迷的看著白雨桐背上,體溫升高才顯現出的刺青。
刺青中群山環繞中,一座華夏國古老的城池聳立。
城池的最中央,一口大鼎飄浮在半空中,接受著下方城池中,華夏人的叩拜。
這……就是山河鼎?!
隻要得到了它,他就可以拯救自己的祖國和民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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