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打穀場有些距離的地方,一片喧鬨聲。
千靈耳朵豎了起來:“白綾,你在原地找個陰涼的地方藏起來,我去幫她!”
邊月從張家的祠堂跳了下來,她手裡拎著一朵詭異殷紅的花,另一隻手空出來跟張芳林纏鬥。
張芳林舞著手裡的陌刀,刀刀砍向邊月的致命處。
邊月身上有很重的傷,每走一步,腳下就留下一小汪鮮血。
這兩人鏟鬥起來,勁風像是刀子一樣。離她們近的,身上都被割出一道一道的血路子。
邊月在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掌劈斷了張芳林的陌刀,且這一掌去勢未去,直直的拍在張芳林的胸口上。
張芳林被拍得倒退出去,雙腳在腳下的泥土上劃出兩條平行線。
可邊月力儘,也隻能把人打到這個程度。
麻賣批,老娘今天難道要栽在這裡了?
邊月反手拿出藏在身上的劇毒。
就算死,也得讓這些人給我陪葬!
黃泥村的村民也看出了邊月是強弩之末,就要一哄而散的解決了她。
“住手!”一道白色的身影朝這邊飛奔而來,她掏出腰間的槍向天開了兩槍。
黃泥村的村民向後一縮,齊齊看向張芳林。張芳林手裡還拿著那柄斷刀,直直的指著邊月:“她殺了我奶奶!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你是什麼人?也來管我們的閒事?!”
“那你去警察局告她!”千靈撐著邊月搖搖欲墜的身體,冷聲道:“她殺沒殺人,償不償命,你說了不算。”
“我會給她請最好的辯護律師,你不服氣,咱們就法庭見!”
千靈的槍響將特異局的其餘所有人都引了過來,邊月看自己暫時死不了了,將毒藥悄悄放回戒指裡。
她暫且強撐著一口氣,在千靈耳邊道:“快!封住三樓那個洞,把扔在地上的畫像掛回去……”
千靈:“邊月!”
人已經昏過去了,千靈顧不得其他,把邊月交給趕來的舟寶,一個縱身躍上三樓。
樓下的黃泥村村民在大聲躁動著:“那是張家禁地!誰準你們入的?快下來!”
又是幾聲槍響,薑攀頂在最前麵:“乾什麼乾什麼?!”
“你們腳下不是踩著華夏的土地嗎?”
“在華夏的土地上,老子沒有禁地!”
“媽的,老子特級實驗基地都去抓過人,你們這個破村子,有什麼好禁忌的?”
千靈一進入黃泥村的禁地,就感覺渾身陰寒,身上沾染的燥熱瞬間被祛除。那種陰寒,像是要把她身體裡的血液都凍結了。
三樓明間正堂裡,木質牆壁上的確被鑿出了一個很大的洞,這股寒意似乎就是從這個洞中延伸出來的?
破洞前的地上,的確被丟了一幅畫,畫還被踩了一腳,千靈趕緊將畫撿起來,掛回牆上。
在掛上畫的一瞬間,千靈忍不住往洞中看了一眼。
一個渾身赤裸,渾身裹著黃黃的屍蠟的男人,正在奮力往外爬。
他的動作非常迅速,千靈第一眼看他的時候,他才被洞口的光照到。
再看,他就已經快爬到洞口了。
眼看千靈要掛上的畫,他憤怒的朝千靈嘶吼,露出滿嘴不像人的尖利鋸齒狀牙齒。
畫掛好了,房間裡彌漫的陰寒漸漸消失,畫上白衣持劍的女人黑漆漆的瞳孔注視著千靈,將她生生看出一股肺腑間湧上來的心虛。
千靈哆嗦著雙手抱拳,向畫上的女子拜了一拜:“我會讓邊月活下去,不管你高興不高興,她都不會死。”
畫像上的女人依舊注視著她,沒有任何回應。
也是,邊月的師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怎麼可能會有回應?
她對這個世界也沒什麼留戀,隻怕一縷殘魂都不願意留在這世間。
千靈拖著快要凍僵的身體,躍下三樓。
她原本輕靈迅捷,便是從三十米高的地方躍下,也如一片羽毛般輕靈。
可是剛剛這一跳,落地的時候她卻崴了腳,仿佛被剛剛那股陰寒之氣深入骨髓了。
薑攀看到她時臉色一變:“那裡麵是個大冰庫嗎?頭發都結冰了!”
千靈的臉凍成了青紫色。
舟寶扶著邊月,白綾又不在,薑攀勉為其難扶著千靈:“裡麵什麼情況?”
千靈搖頭,環抱著自己的身子,不願意多說。張芳林吐了一口血,卻是臉色一變。
她突然一改剛剛刀劍相向的態度,生硬道:“各位既然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又受了傷,不如先在村裡住下來吧。”
薑攀:“……”
隊裡最強戰鬥力變成這個樣子,他還真不能硬氣的說:不必麻煩,咱們去野外搭帳篷。
沒有千靈守夜,他們這一小隊人,早死深山裡了。
薑攀厚著臉皮“嘻嘻”笑道:“那就麻煩老鄉了。”
“放心,咱們都交生活費,絕不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張芳林不知是不是被薑攀的厚臉皮氣的,又嘔了一口鮮血。村民在她的瞪視下,極不情願的將他們引到了一戶農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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