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有野獸出沒吃人,村長往上報,警察都沒空來,讓咱們自己克服困難呢。”
“村裡已經在組織巡邏隊了,就是各家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不準那些年青人報名而已。”
邊月笑了:“那我還真不知道。”
夜晚,村裡衛生所的牆外麵,掛著一圈兒人。
這些人有的被打斷了腿,有的被折斷了胳膊,彼此還在互相埋怨。
那個絡腮胡子被他的兄弟們罵慘了,這些人都是因為跟著絡腮胡子混有飯吃,才擁戴他當老大。
現在老大把他們帶溝裡了,他們恨死絡腮胡了。如今的人命不值錢,他們就是死這兒,警察都不一定出警。
絡腮胡子被罵得慘,惡狠狠的盯著趙二狗母子。
趙二狗母子被吊在圍牆上裝路燈的地方,一直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突然,邊家原本熄滅的路燈亮了起來,院子裡還響起了柴油發電機的聲音,絡腮胡子們看得一陣羨慕嫉妒恨。
媽的,那女人家裡竟然還有發電機?
他們都多久沒在晚上看過這麼亮堂的光了?
享受過現代社會的夜生活,再回到用煤油燈或是蠟燭照明的時代,那滋味彆提多難受了。
絡腮胡子好像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身上穿著雨衣,慢慢的解下了套著趙家母子的繩子。
絡腮胡子一下子就想到了趙二狗的老婆:女人被打得再狠,還是會心疼自己的男人。
就跟那狗似的,無論被踢多少腳,都會乖乖再回到主人身邊。
“媽的,趙二狗,讓你婆娘把我們也放了!”絡腮胡子大叫道。
但趙二狗那邊,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好像啞了一樣。
其他人也跟著紛紛叫起來,燈光太晃眼,他們也看不清趙二狗那邊的情況。喊了半天,半點兒回應沒有。
“老大,是不是你看錯了?”跟著絡腮胡子的人質疑:“我們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他要是個男人,不會半點兒不吱聲。”
剛剛趙二狗和他媽罵那女孩兒罵得太難聽,被那女孩兒的媽一人塞了一隻臭襪子,這會兒說不出話來。
絡腮胡子不太肯定:“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
趙二狗那邊,燈光太強了,他們看過去,根本看不到趙二狗的影子。
他被藏在刺眼的白熾燈下,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邊月的院子裡,柴油機轟隆隆的響著,煤堆裡,個人微弱的掙紮呼吸聲,外麵的人根本聽不見。
趙玉書她媽穿著雨衣,神情癲狂的捅了趙二狗一刀又一刀,嘴裡神經質的念叨:“讓你賣我的女兒!”
“讓你打我!”
“讓你教壞我的兒子!”
“去死!”
“去死!!”
“去死!!!”
趙二狗的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流進邊月堆在院子裡的煤堆裡,隻要警察不用專業設備來檢測,憑肉眼看外在,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趙二狗被綁著手腳,已經被趙玉書她媽捅成馬蜂窩了,死得不能再死。
接著,就是趙二狗她媽了。
那老太婆嘴裡塞著臭襪子,看到趙二狗被活活捅死的時候,痛苦掙紮著,竟然讓她把嘴裡的臭襪子掙開了一點兒。
不過,老太婆卻沒有大叫,她甚至壓低了聲音,祈求趙玉書她媽:“來娣,我和二狗走了,你好好把耀祖養大。”
“你要給他蓋房子,娶媳婦兒,那才是我們老趙家的根。”
“他也是你的兒子,你不能隻疼盼娣,不疼耀祖……”
趙玉書她媽沒跟老太婆廢話,一刀就解決了她。
邊月始終在一邊兒看著,不發一言。
趙玉書她媽殺完人後,害怕的哭了起來:“我不是有意的……”
“他們不死,我和我的女兒都沒活路……”
“她也叫林騷妹,怎麼就能給我的女兒取名叫盼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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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能把我的女兒給賣了?”
邊月提醒她:“該把人背出去了。”
趙玉書她媽這才擦了擦眼淚,在邊月家找了農村用來遮東西的彩膜,剪出合適的大小,把屍體裹著背出邊月的家。
這個女人常年乾農活兒,力氣大得很,背一具屍體,沒有任何問題。
趙玉書她媽不敢走太遠,就像她說的那樣,最近村子裡出現了很多晚上出來吃人的野獸。
邊月家後麵有一片竹林,竹林上去是村裡那家養殖戶。養殖戶這些天都躲在山上,根本不在家。
趙玉書她媽把人背到竹林裡扔下,連滾帶爬的從邊月的後麵跑進了屋。
那竹林裡好幾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還沒走遠,就聽到野獸進食的聲音了。
邊月看趙玉書她媽脫了雨衣,又在她後門邊兒挖了個坑把雨衣埋了,心裡搖頭。
手法太粗糙,警察帶著專業工具來,不用一天就可以破案。
不過,這是一個腦震蕩還沒好的農村中年婦女的自救,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
此時,被邊月指使到二樓去給她邊月打掃房間的趙玉書剛好下來。
“媽,你在乾什麼?”趙玉書疑惑的看她媽填坑。
趙玉書她媽朝女兒憨厚的笑了笑:“沒事兒,媽活動活動,你上樓去睡吧。”
趙玉書指著臉上的巴掌印,跟她媽撒嬌:“媽,你看我奶給我打的。都破皮了,你給我抹點兒藥嘛。”
趙玉書她媽心疼道:“唉~都腫了,媽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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