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柱把聲音壓得最低,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還好來的不是他爹。
他爹這把年紀了,看到這一幕得被嚇瘋!
“那是式神,倭寇的東西!你躲在房間裡,把門窗都關好,我不叫你,你千萬彆出來!”
趙金撕下自己的衣服裹了一個火把,然後給用他們房間中煤油燈的油淋在衣服上,點燃了火也跟著衝了出去。
倭寇的東西?
“媽的,都把你們趕跑了,還留這惡心玩兒在華夏害人?”
“老子燒死你!”
趙天柱臉色猙獰,也撕下自己的衣服裹成火把衝出去。
他的哥哥們都死在戰場上,他決不能丟他們老趙家的臉!
“你爺爺來了!”趙天柱衝出去,卻看到那個女人已經被打下來了,她的頭發被燒得亂七八糟,白醫生手持短劍,一劍紮穿了她的身體。
“啊!”女人發出尖銳的慘叫,但她的傷口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她幾次想往天上飛,都被白醫生拉下來。
那是趙天柱沒見過的白醫生,凶殘、狠辣,那個女人的頭發被白醫生拽在手裡,向後一拉,女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醫生反手將短劍插進女人的嘴裡,當場把女人的腦袋都捅穿了。
“ぶっころしてやる我要殺了你!)”
那個女人掙紮得很厲害,像是過年殺豬一樣。
白醫生半個字兒都沒多說,隻是按著那個女人。
突然,白醫生手下燃出一片火焰,一瞬間把那個女人燒成灰燼。
營地上還飄蕩著那個女人的慘叫聲,趙金走過來踢了他一腳:“不是讓你在屋裡好好的躲著嗎?出來乾什麼?!”
趙天柱不服氣:“我今年都二十了,憑什麼老躲著啊?你十六就跟著白醫生走了!”
“剛剛白醫生是怎麼把那個女人從天上弄下來的?”趙天柱興奮道。
轉頭去找白醫生的身影,卻哪裡還有白醫生的影子?原地隻有一團灰罷了。
趙金把他拉回去,哼了一聲:“怎麼弄下來?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拉下來唄?”
“倭寇的這種邪門兒東西,都能控製一些風啊~水的,不小心就著了道,幾千人的部隊都能給全部弄死。”
趙金像是想起了什麼,心有餘悸道:“今天咱們運氣不錯,白醫生剛好來了,不然咱們死無葬身之地。”
有了那個倭寇的式神來鬨過一場,趙天柱發現整個營地的節奏更快了。
特彆是那些下水的人和道士,但他們這些人卻全部閒了下來,跟他們一屋的那幾個黃泥村漢子,甚至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了書在看。
趙天柱問那個跟他關係處得不錯的悶漢:“你在看什麼?”
那悶漢頭也不抬:“俄語。”
趙天柱摸不著頭腦:“咱們這兒離老毛子那邊挺遠的,你學俄語做什麼?”
悶漢又吐出兩個字:“高考。”
趙天柱頓時不說話了:這還是個讀書先生?
他們那個年代,讀書人可是相當高貴的。
趙天柱就是想不通,這麼一個讀書人,怎麼就能和他在這深山老林裡遇上呢?
就這麼無所事事的過了兩天,那些下水的人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從水裡出來後,就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千慶,快給族裡發消息,就說咱們找到神器了!”
那些人是真的很高興,趙天柱這個從他們旁邊路過的人,都被他們發了一小瓶酒。
趙天柱打開酒瓶,悄悄聞了一下,那酒香勾得他肚子裡的饞蟲都動了。這要是拿回去給他爸喝,他爸不得美死啊?
趙天柱抿了一小口,就把那酒藏在自己隨身的小包裡,晚上枕著睡覺了。
那天半夜,趙天柱被人粗暴的推醒,趙金在用腳踢他,手上在不停的穿衣服:“快起來,白醫生有吩咐!”
那幾個黃泥村的也在穿衣服,趙天柱不敢怠慢,趕緊穿著衣服跟著趙金他們往外走。
“哥,什麼事兒啊?這大半夜的。”
那個時候,天已經很冷了,趙天柱就算是個大小夥,半夜被折騰起來,也冷得夠嗆,忍不住小聲跟趙金抱怨。
趙金瞪他:“不該問的彆問!”
“一會兒見到白醫生,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其餘的,你連氣兒都彆多出一口!”
趙天柱以為又是什麼挖土看守棺材的事,等被趙金領到了地方,他才知道這個哥給他的忠告是什麼意思。
死人!
滿地的死人!
滿地新鮮的死人!!
白天遞酒給他的那個叫千慶的人也在,他被剖開成了兩半,這兩半身體之間,隔了三四米的距離。
白醫生愛穿的白衣被鮮血染紅,正在這堆屍體上站著,用樹葉吹曲子。
那曲子聽起來十分憂傷,讓趙天柱想到被他鎖在家裡的爸媽。
也不知道他就這麼跑了,家裡兩個老人要氣成啥樣?
白醫生吹完曲子後,從屍體堆上跳下來:“張成柏,這些屍體你知道該怎麼處理。按照老規矩吧。”
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那個黃泥村悶漢出來,小聲道:“是,老祖放心,不會耽擱您接下來的事。”
白醫生穿著血衣很快消失,趙金撿起了被白醫生扔掉的那枚吹曲子的樹葉,歎氣一聲:“這世道,仙人都得下凡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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