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a家借種的條件是,要讓a家把b家的哥哥給他。
於是,a家為了一個孩子,果斷給b家的兒子下藥。
說起來,那藥的來源還是邊月提供的。
她那個小診所,什麼藥都有一些。
後來被搶,她把搶藥的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那些藥卻搶不回來了。
於是,它們就以各種方式流到村民的手中,有些甚至出了村子,流向彆方去了。
b家性烈的哥哥被一個農村老頭兒給糟蹋了,自然反手還要剁a家叔叔的jj,也是個嘎蛋高手了。
但a家的叔叔不是自己的慫蛋侄兒,在和b家哥哥的爭鬥中,他贏了。
b家哥哥被打斷了腿,關在a家叔叔那裡,隨時等著被糟蹋。
b家哥哥哪受過這個委屈?於是,再一次農村老男人在他身上快活完,睡過去之後,直接打翻了床前的火盆,拖著農村老男人一起去死了。
這原本也沒什麼問題,但自從村長宣布聚族而居之後,村民們也都實行了。
所以這一燒,燒的不止一家,而是好幾家。
a家跟他的這個兄弟是連在一起的,首先被燒到。
新娘被a家綁在床上受種,跑不出去。
b家的老兩口被人趕到屋外,跟牲口們擠在一起取暖,倒是沒在火場裡。
但是他們倆眼看兒子女兒沒跑出來,乾脆把a家的大門一鎖,a家的兩個老兩口也一起被燒死在火海裡麵了。
自此,a家滿門被滅。
今天這場審議,其實沒什麼爭議,就是如何弄死b家剩下的老兩口。
是給個痛快,直接打死吊在村口?
還是慢慢折磨,讓人一點兒一點兒的凍死?
趙玉書也跟著來看熱鬨了,她很氣憤:“梅梅他們家那麼好的一家人,被孫大福那一家子這麼糟蹋,他們死了不是活該嗎?!”
“憑什麼要林教授他們賠命?”趙玉書試圖給邊月吹耳邊風:“邊姐姐,這不公平!林教授他們也是受害者!”
邊月卻搖頭:“除了孫大福一家,他們的兒子還燒死了其他三個人,這些人跟他們無冤無仇。”
“那三個人又是什麼好人?鄰裡鄰居的,他們不知道孫大福一家欺負人?”
“既然袖手旁觀,那被孫大福一家作孽反噬的時候,也彆叫屈!”趙玉書恨恨道。
邊月看了她一眼:“這話誰教你的?”
趙玉書:“……白綾姐姐。”
“那我就再教你一句,袖手旁觀、不管閒事,這並不犯法。就算站在道德的層麵上,這種行為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其實這老兩口也罪不至死,他們頂多就是一個見死不救而已,火是他們兒子放的,與他們無關。
可這裡是山桃村,這裡正在開啟人治,這裡的法庭簡陋、野蠻、並不公正。
然再野蠻,再不公正,有序也總比無序好。
如果有一天,邊月狂性大發,隨意在路上殺人為樂,她情願有人跟在她屁股後麵,讓她血債血償。
也不願所有人都冷眼旁觀,看她發瘋,沒一個人在意那條生命的凋零。
她可以隱於黑暗中,但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有光明。
那兩個老人被拉上來,他們站在雪地裡,一身單衣,頭發花白,被凍得瑟瑟發抖。
即便是如此狼狽,這一對夫妻也是美的。亂世的蹉跎沒減損他們半分美貌,也沒磨掉他們半分從容。
邊月坐在風雪的儘頭,看著這對夫妻。
這兩個人,如果仔細觀看,就能把他們和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慈善家、富豪夫妻對上號。
這兩個人頭上的氣運已經變成灰色了,證明他們也就到這一刻終止了。
村長扯著嗓子喊:“林景、冷秋寒,你們認罪不?”
這老兩口相視一笑,女的先開口:“老公,你看,這些人在審我們。”
男的感歎:“虎入平原、龍困淺灘,為之奈何啊~”
“然虎種龍身,豈能受此凡物蠢貨羞辱?”男的抱住女的,笑道:“老婆,我要動手了,你也來吧。”
於是,不等村長讓他們認罪,這老兩口一人拿著一把水果刀,割斷了彼此的喉嚨。
鮮血染紅雪地,如同淒豔綻放的紅梅。
頭發花白的老人,抱在一起,雙雙倒在雪地上,如同交頸而死的仙鶴。
山桃村的人個個麵麵相覷,邊月率先站起來,把手裡的資料扔村長麵前:“這麼丟人的事兒,以後彆叫我來看了。”
村長:“……不是,邊醫生,你聽我解釋……”
一扭頭,邊月已經走出去了好大一段路,趙玉書在後麵使勁兒追。
村長:“……”
老臉都丟儘了!
“趙莊明,咱們村的臨時法條還得改,讓你那個法學專業的同學再擬!”村長發話道。
趙莊明唇角彎了彎,嘴裡哼了一聲:“你們不是認為讀書無用,他隻會吃白飯麼?”
村長給趙大發使眼色,讓他搞定他兒子。
趙大發臉色漆黑一片:個不孝子!老子又沒讓他甩了那個男兒媳,隻是讓他順帶多要一個能生的而已,就敢跟他鬨離家出走?
現在還要老子先低頭?
遲早打得這小子跪地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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