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書咬碎了牙齒不肯退一步:她才不要回去抱著媽媽哭!
她是媽媽最優秀的孩子!隻要教育資源跟得上,她可以走很高很遠,成為媽媽最大的驕傲!
她比耀祖好一萬倍!
不是百倍千倍,是一萬倍!!
再怎麼不服氣,趙玉書總共也沒學幾個月的本事,就那些招式,還是跟著書本學的。
標不標準的另外說,她也沒有實操經驗,頂多跟趙莊明,或者民兵團裡本家的孩子們一起過過招。
那跟過家家有什麼區彆?
在生死麵前,她顯得手忙腳亂,連著砍了幾頭狼後,她竟然將手中的斧頭當標槍一樣扔出去了!
她這一下扔得狠,運起《太上感應經》,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那頭狼被砍到腹部,倒在地上腳蹬了幾下就死了。
但是趙玉書手裡沒有武器了啊!
“啊!”趙玉書抱頭蹲下:“邊姐姐,第二次機會!我要用第二次機會!”
邊月手裡的手術刀激射出去,正好貫穿要撲向趙玉書那頭狼的眼睛,刀子深入刀腦子裡。
那頭狼腳蹬了兩下,死了。
趙玉書趕忙跑去撿斧頭,最後一頭狼撲向她,但她離被她扔出去的斧頭還有一點兒距離。
趙玉書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猛地砸向狼頭。狼是跳起來想咬她脖子的,她這一下又急又狠,把狼砸得暈頭轉向,但是沒死。
趙玉書接著砸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直到自己被狼血濺了一臉。
“好了,已經死了。”邊月走過來,看了一眼這些被斧頭砍得七零八落的狼屍。
“把皮剝下來,給王叔削好了,比一般的被褥暖和。”
“這些狼是你殺的,你可以把狼皮送一些給你媽媽。”
趙玉書呆滯的臉這才緩和過來:“媽媽~”
“媽媽~”趙玉書眼淚簌簌的落下,一瞬間有被凍住。
她狼狽的扒著狼皮,心裡可惜。這麼好的皮子,被她砍得亂七八糟,媽媽都不能做一件好看的皮衣服了。
邊月帶著她的蠢徒弟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這樣的天氣,除了民兵團的不得不出來巡邏,基本上看不見人影。
她們二人路過那具倒在雪地上凍僵的屍體時,趙玉書露出極度不忍的神色。
“行了,彆看了,他活該的。”邊月嗤笑一聲:“你說一說,他為什麼活該?”
趙玉書這才認真看這具凍僵了的屍體。
“他的衣服竟然沒有被身上的樹椏給劃破嗎?”
“手也很乾淨,至少今天沒有沾上泥巴。頭上、身上都沒有砍柴留下的木屑。”
“他身上還沒有帶斧頭,他怎麼砍的柴啊?”
趙玉書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臟的,手套跑丟了,鞋也穿爛了。因為大量運動,出汗又被雪凍傷,衣服硬邦邦的,像是定了型一樣。
這個人身上,一點兒這些痕跡都沒有。
“他搶了彆人砍好的柴,以為能換來一口吃的。結果柴被搶了,吃的也沒有。”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邊月漫不經心的下定論。
趙玉書抱著腥臭的狼皮,站在原地,輕聲問邊月:“那就這麼看著嗎?”
“萬事皆有因果,所以你也擺脫不了因果。既然都在因果之中,那麼欠了誰,不欠誰,又何必計較得這麼清楚?”
“左右都是給自己掙一條活路而已。”邊月曼聲道。
“但既然人活著,就總有一些事情是忍不了的……”後麵的話,邊月沒再說,趙玉書僵硬的跟著邊月,也沒再問。
回了邊家,白綾已經做好了飯。
她的廚藝比趙玉書還差,趙玉書從來沒見過一個能把米飯煮得這麼爛的。
白綾還有借口:“唉~我沒用過農村的土灶,掌握不好火候。以前我都是用電飯煲的。”
邊月家的柴油也用完了,發電機蹲角落裡等報廢,邊月地窖裡那些昂貴的醫療器械也淪為廢物,電飯煲都被當垃圾清理出去了。
趙玉書吃得痛苦,白綾自己都有點兒吃不下自己做的飯菜,隻有邊月,不緊不慢的吃完,眉頭都沒皺一下。
“趙玉書,吃完了嗎?”邊月看到還在痛苦咽飯的趙玉書,敲了敲桌子:“吃完了,跟我去做一件事。”
白綾好奇道:“你們要去做什麼?”
“與你這個光偉正的特異局隊員無關。”邊月一句話就打發了白綾。
白綾:“……”
不說就不說,諷刺我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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