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回來了?”徐貞的女兒徐瀟瀟在灶邊熬著米粥。她們母女租住的土坯房子冬暖夏涼,哪裡都好,就是采光不太好。
天還沒黑,屋裡就看不到了,徐瀟瀟在灶台邊點了一根蠟燭。
有些奢侈。
不過徐貞每天練功回來,會撿些野兔,或者運氣好,獵到鹿、野豬,拿去賣給村裡吃得起肉的人家,也是一份兒不錯的收益。
有了錢,徐貞會給女兒儘量好的生活。
徐瀟瀟被席軍抓走了一夜,那一夜給徐瀟瀟造成的傷害,幾乎讓徐瀟瀟活不下去。
徐貞一點兒一點兒的嗬護著女兒,讓女兒變成現在這樣。可以跟她交流,能短暫照顧自己。
平時,徐貞跟女兒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就怕女兒舊病複發。今天回來卻有些粗暴的拉著女兒的手就往門外走,徐瀟瀟掙紮:“媽,你怎麼了?鍋裡還煮著粥呢!”
“囡囡,媽沒時間跟你解釋。現在外麵很危險,你先跟媽去一個地方。”徐貞扯著女兒,腳下不自覺的使用“隨風踏浪”,徐瀟瀟被扯著飛了一段兒。
徐瀟瀟掙脫不開媽媽的桎梏,哭道:“媽媽,我疼。”
徐貞趕緊鬆開女兒:“對不起啊囡囡,讓媽媽看看,傷到哪兒了?”
她們停在村裡一條小路上,徐瀟瀟嬌氣的把自己的胳膊給徐貞看。
徐貞仔細檢查,女兒的手被她拉傷了。
這時,村小路的另一頭走來一個人,那是一個女人,金發碧眼,一身優雅的長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她的到來,讓這條滿是泥濘的小路,看起來像歐洲中世紀某個貴族莊園某個通幽的曲徑。
“請問這位漂亮的女士,您姓趙嗎?”女人走過來,矜持的微笑著。
徐貞警覺的搖頭:“不是。你找姓趙的什麼事?”
“竟然不姓趙?”女人很懊惱:“為什麼隻能殺姓趙的?這對於其他渴望被血族寵幸的凡人多不公平?”
隨即,她盯著徐貞,臉上露出貪婪又猙獰的表情:“這位美麗的女士,你聞起來真的好香。請問我可以把你的血,一滴不剩的喝乾淨嗎?”
徐貞把女兒推到路邊,二話不說就拔劍。
人家都要喝她血了,也不必抱什麼僥幸心理,直接動手吧!
徐貞的劍很快,很穩。每一劍刺出,都直取女人的要害。
但是那個女人的速度比徐貞還要快,點、刺、劃、撩,徐貞這幾個月練習的劍招全都用上,卻碰不到女人的一片衣角。
女人饒有興趣的躲避著徐貞手裡的劍:“我覺得你的這些招式有些乏善可陳,不如我認識的另一個華夏人。
不過你這樣可口的美人,做什麼都是值得被原諒的。”
終於,徐貞刺出一劍蘊含她所有靈力的一劍,削掉了女人一縷金色的長發。
女人盯著自己的斷發,惱羞成怒了:“好了,我可愛的東方美人,遊戲到這裡結束!”
女人露出尖牙,準備吸了徐貞的血。徐貞後退一步,將手中的劍插在腳下,雙手快速結印:“土盾!”
在徐貞和女人之間,一道土牆拔地而起。緊接著,徐貞快速轉換手印:“地刺!”
“噌!噌!噌!”女人的腳下,一個個尖利的土錐冒出來,逼得女人步步後退。
女人驚奇道:“神奇的東方仙術!”
徐貞趁著女人分神,抱起徐瀟瀟,腳下踩著“隨風踏浪”,風一樣的跑了。
“媽媽。”徐瀟瀟在徐貞懷裡害怕得發抖:“她是誰?”
徐貞安撫女兒:“彆怕,那不是什麼厲害人物,要不是媽跟她差太多,必定讓她知道,什麼叫反派死於話多!”
而此時,徐貞身後,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感歎完神奇的東方仙術之後,發現徐貞跑了,好笑的勾了勾唇:“小甜心,看你往哪兒跑?”
說完,背後竟然長出了一雙黑色的翅膀。
她會讓會仙術的東方美人明白,跟血族比速度,這不是一個明確的決定。
徐貞幾乎是被追著從風中跌落下來的,她女兒被她護在懷裡,她自己墊在下麵,摔得骨頭都要碎了。
“老板……”徐貞想說什麼,那個追著她的女人已經扇動著翅膀飛到了邊家上空。
她看到邊月的一刹那,非常不優雅的流下口水來:饞的。
“世間竟有如此可愛香甜的尤物,先祖在上,薩塔納榮幸……”
邊月隨意看了她一眼,手中短劍拋向空中。她修行《太虛劍典》大有進步,都不用再結印,意隨心動,短劍在空中幻化出萬千劍影
天上雷雲聳動,那女人“啊”的一聲慘叫,淹沒在無數的劍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