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給自己那幾個徒弟放了三天假,讓他們有什麼要買的,儘快去置辦,過幾天要出門。
——王楠除外,他留下來看家。
王楠看了看自己短短的手指,再看了看自己隻到趙玉書胸口處的身高,歎了口氣,向邊月拱手:“是,老師。”
趙玉書收拾了一下,趕緊回家一趟。
她媽媽的身體已經不比從前了,精神也沒有之前好。
“咳咳咳……”趙玉書還沒進門,就聽到媽媽劇烈的咳嗽聲,快步進屋,她媽媽正在灶前做飯。
還好,趙耀祖知道燒火,沒慫在二樓,麵都不露了。
“媽,我來吧。”趙玉書把背著的背簍放在牆角,接過她媽媽手裡的鍋鏟,開始炒菜做飯。
這些事情,她在邊家做慣了的,快速的炒熟一個青菜。趙耀祖翻了她背回來的背簍,找出一塊鹿肉扔到趙玉書麵前:“再把這個也炒一下,我要吃肉。”
趙玉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隻那一眼,趙耀祖頓時像雪天被人澆了一盆冰水,動都不敢動。
幾個月不見,趙盼娣……不,是趙玉書,好像更可怕了。
趙玉書真殺過人,又在山桃書院教授學生武術,一身煞氣就算不如趙莊明,也差不了多少。
趙耀祖默默的鹿肉拿回去,想著等趙玉書走了,再讓媽炒給他吃。
“去把肉洗乾淨,再切好。”趙玉書冷冷的吩咐趙耀祖。
鹿肉溫補,少量的吃一些,對媽媽的身體好。
除了鹿肉,她還弄了很多補身體的藥材回來。
因為環境的變化,山上的藥材變得更有藥性。慢慢的溫補,應該能補回她媽媽這些年身體的虧空的。
“玉書,彆忙活了,將就吃一頓就行。彆耽擱了你一會兒回邊醫生那邊。”趙玉書她媽其實舍不得女兒回來了,還要在廚房裡煙熏火燎的做飯。
可沒辦法,她的身體不太好,沒以前那麼能乾了。
就連家裡的地,都是花錢在村裡雇人種的。
要不是有玉書時不時的補貼她,她和趙耀祖母子的日子還不知道如何困窘。
趙玉書她媽是早年乾活兒太拚,累壞了身子。
但她都到這個地步了,趙耀祖還是個立不起來的。
讓他去地裡看看那些被雇來乾活兒的有沒有偷懶兒,他直接跟來地裡撿便宜的小姑娘玩兒上了,拿著家裡用來做種的土豆調戲人家。
每親一口,就給一個土豆。
彆人告訴她的時候,她拖著病體拿扁擔揍得趙耀祖差點兒死過去,最後實在因為親生的,沒舍得給直接打死。
趙耀祖又借此在床上躺了兩個月,要不是她威脅讓趙玉書回來打他,他還不肯起來呢。
她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兒子?
這真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娃?
彆不是被什麼人換了吧?
這個念頭剛升起,又被趙玉書她媽給否定了。
彆人換孩子,不是圖家境,就是圖性彆。
趙二狗家窮得叮當響,誰家會把自己兒子換進狗窩來?
這還真是自己的娃,趙玉書她媽絕望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很快,一家人坐下來吃飯。
“媽,您多吃點兒。”趙玉書不斷的給她媽夾菜,夾肉。
趙耀祖則是埋頭苦吃,那筷子專往桌子上唯一的一道肉菜上使勁兒。
趙玉書她媽見不得女兒吃虧,打掉趙耀祖的筷子:“看你那一身肥肉,這都亂了多久了?彆人瘦得跟麻杆兒一樣,就你還是肥得跟豬一樣!”
又給女兒趙玉書夾了幾筷子肉:“玉書,快吃。吃完了趕緊回邊醫生家,現在那一家子人多,你勤快些多做事,讓人家離不開你,知道嗎?”
趙玉書無奈道:“媽,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多做事也不能讓人變得非你不可。學院裡有事情,我跟老師請了三天假,這幾天在家裡。”
趙玉書她媽高興了:“好好好,你都好久沒在家裡住了,正好讓你嘗嘗媽的手藝……咳咳咳!”
趙玉書她媽又咳嗽了好幾聲。
趙玉書連忙幫媽媽順氣:“好了好了,彆激動。都在一個村裡,你走幾步就能看到我,沒什麼可想念的。”
趙耀祖看不慣這母女兩個黏黏糊糊的,撇了撇嘴,使勁兒的夾肉吃。
“來娣啊,在家嗎?”趙玉書收拾了碗筷,有人就找上門來了。
是趙理的媽媽,看到趙玉書在家,趙理他媽笑道:“玉書在家呢?你媽在嗎?我找她有事兒。”
趙玉書點頭:“我媽在。”
趙理他媽是來說親的,給趙玉書。
“這戶人家特彆好,雖然是外地逃難來的,但已經在村子裡置辦了好幾畝地,有五畝還是帶玻璃的。”
帶玻璃的土地,那就是冬天也能種活莊稼,不用擔心閨女嫁過去吃不飽了。
趙玉書她媽有些興趣:“那男方家裡是什麼情況?我們玉書出類拔萃,又在山桃書院任職,一般的人家,可高攀不上她。”
趙理他媽笑嗬嗬道:“知道你閨女寶貝,一般人家我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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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人以前是城裡的好人家,老大當兵,還是個團長。老二開公司,據說那公司都快上市了。老兩口是都是教授,通情達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