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答應北堂墨兩天時間解決問題,自然有他的辦法。
傍晚時分,他坐在山洞門口,翻譯著那些古籍。
已經從村裡悄悄回來的徐貞頂著眼下的烏青飛進陸慎的山洞。
“陸先生,我做成了。”徐貞將一張黃符紙交給陸慎,黃符紙上,朱砂混合著鮮血畫出的符篆閃動著靈光。
“這種符紙很低級,在遇到純粹的“死氣”時會自燃,其餘沒有任何用處。”徐貞拿著從白族遺地中帶出來,講解符篆的書看了十天,終於弄出了這種完全沒有品階的符篆。
陸慎拿著符紙,正反麵都看了一眼:“功能完全夠用了,辛苦你先畫一百張,再休息。”
徐貞露出笑來:“不辛苦,比不上老板……是陸先生,夙興夜寐,殫精竭慮……”
徐貞習慣性的拍了兩句馬屁,陸慎擺擺手讓她趕緊滾去畫符。
能檢測到“死氣”,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陸慎立刻起身去找北堂墨,北堂墨盯著那幾張符紙,疑惑道:“你……竟然能命令動白家的人?”
在北堂墨看來,徐貞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技術型人才。
可惜這個人才姓“白”,他挖不走,不然哪怕傾家蕩產,他也想把徐貞請回“龍鼎”。
“有什麼問題?我跟白家是合作關係。”陸慎理所當然道:“我已經計劃好怎麼找出“偽人”了,接下來該你唱紅臉,安撫營地人心,讓他們配合了。”
比起隻知道“殺殺殺”的陸慎,北堂墨這個“龍鼎”的首領顯然更得人心。
陸慎出麵說:“我想到解決“偽人”的辦法了。”
營地的人會以為:陸瘋子不會想把我們全殺了吧?!
北堂墨出麵說:“我想到解決“偽人”的辦法了。”
營地的人會覺得北堂墨不愧是首領,真是英明神武,卓爾不凡啊~
這就是口碑。
但其實北堂想出來的辦法是把他們全殺了,陸瘋子還弄了幾張符紙,幫他們區分一下死人活人呢。
徐貞不是打印機,就算是沒有品階的符紙,也得花不少時間。
有北堂墨唱白臉,營地中人配合,終於找出了五個“偽人”。
北堂墨宣布:全部的,所有的“偽人”都在這裡時,營地中人都開始哭了起來。
“啊~死了這麼多人,這麼多人啊~”
“結果在我們中間,把我們當衣服穿的,隻有這麼幾個怪物?”
但是人們再憤怒,也不敢殺了這些“偽人”,甚至不敢靠近它們?
誰知道靠得近了,會不會又馬上被寄生。
“偽人”們似乎格外偏愛好看的皮囊,它們穿著一件件楚楚可憐的“衣服”,瑟瑟發抖的被人關在籠子裡。
望著癲狂的人群,迷茫而困惑,還有默默流淚的。
它們呼喚著自己寄生宿體的情人、朋友,淚眼朦朧道:“你真的不要我了?舍得我死嗎?
一個月,隻要一個月,我就可以完全變成ta的,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就仿佛,這些圍著它們的人,才是罪大惡極、負心薄幸的人。
更他媽好笑的是,竟然真有人心動了。
極少數能克服恐怖穀效應的傻逼喊道:“我舍不得ta,哪怕是一張皮囊,讓我看著也好!”
陸慎給趙莊明使了個眼色,讓他直接上去抽人,打死了算數!
媽的,這些傻逼。
螢把他們當衣服穿,他們還想著拿螢當“替身”?
很快,這種傻逼的聲音被壓下去,北堂墨也當做沒看到陸首領的暴行,繼續安撫手下。
看著被關起來,在大雪中被掩埋的“偽人”,北堂墨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它們?繼續讓它們做豬?”
陸慎:“這個你彆管,我自有用處”
北堂墨:“……你那些逆天的想法收一收,沒有人會吃被螢附身過的豬的。
你就算再廢物利用,也不至於到這個份兒上。”
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