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中年女人走後,邊月從戒指裡拿出了一本書,開始讀起來,時不時還在紙上畫上一些圖畫,寫上幾句注解。
從湖底石室中帶出來的東西,不僅有陣法的,還有煉丹的,煉器的。
煉器涉及到陣法,邊月不怎麼會。
但煉丹是難不倒她的,很多東西一點就通。
白族的人也不都死板,偶爾也會煉一些比較有趣的藥。
比如能爆炸的“雷火彈”,一顆藥可以毒死一座山上所有生命,甚至包括草木的“鬼閻羅”。
還有能引來毒蟲的“千香引”,能驅趕陰魂鬼物的:“伏魔丸”。
製作“伏魔丸”的其中一味藥,還是黃泥村人養的那些“靈珠”呢。
過了一會兒,邊月的門被敲響,李相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板,在嗎?”
“進。”邊月眼神都沒從書上挪開,隨意道。
李相源推門進來,坐邊月下首的位置,也不見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才道:“基本已經談妥了,不過劉啟東不管運輸。
咱們沒帶人來,想把九千斤糧食運出去,還得從劉家堡裡雇人。”
邊月分出一點兒心神給李相源:“錢不是問題,你儘快辦。不用送營地去,找個附近的空地,讓他們放那裡就行。”
李相源兩手一攤:“我也想去辦,可我手裡沒錢啊。”
他兩手空空跟著邊魔走的,原以為邊魔要回山桃村拿錢,結果他們直接路過山桃村,壓根兒沒進去。
邊月手一伸,桌上立刻多了一個皮箱,皮箱打開,裡麵的金條一摞一摞碼得整整齊齊。
“艸!”李相源被突然出現的金子晃花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老板,您這種手段當真不用避開我,悄悄的使出來?”李相源無力道。
從那具僵屍憑空出現開始,李相源就在想:我有一天要是死了,一定是被姓邊的殺人滅口的!
“須彌納芥子之術,在白族不算多深奧的學問。我記得我從下麵帶上來過一本《煉器初解》中,就有記載。”
邊月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等徐貞修為上來了,你可以去請她幫你煉製一個這樣的法器。
不說裝得下其他,至少你的那些金磚不用砌成炕,天天擱上麵躺著了。”
李相源沒想到邊月竟然知道自己藏錢的地方,頓時尷尬,隨即眼神又亮了:“徐師姐當真能煉出這麼好用神奇的東西來?
那以後出門不是很方便?”
“如果她不行,我就再收一個行的徒弟。”說到這裡,邊月不經意的引誘道:“我打算將這種靈器當做“皇城司”使者的基本福利,你覺得如何?”
李相源憋了半天,吭哧道:“這個我要考慮下。”
“皇城司”的名頭,在某些人耳中,非常響亮。
山桃村明處有民兵營,暗處有“皇城司”,在外麵人吃人的時候,山桃村的惡霸們隻敢偷雞摸狗,欺負一下老實人。
山桃村附近幾個吃人、賣人的村子,也死的死,散的散。
邊月從來沒告訴過他“皇城司”使者是邊家弟子的副職,但李相源自動心領神會的知道了。
邊家弟子的日常就是修煉、修煉、和修煉,偶爾乾乾副職,去隔壁的隔壁懲奸除惡一下,順便檢驗一下自己的修煉成果。
但李相源的日常不是這樣啊。
他的日常是推演,怎麼利用手中的資源製定報仇計劃。
修行更像是一門選修課,用來鍛煉身體,激勵自己的。
——千萬彆比北堂墨早死,不然你這輩子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邊魔把他拉進“皇城司”,肯定不是為了讓他當吉祥物,最大可能是當牛又做馬。
邊魔在白族遺地中應該得了不少好東西,等清理完遺地。必定想著招兵買馬,擴大“皇城司”。
可邊魔手底下的人,老大太實誠,老二性格軟弱,老三手段不如他。
老四太小,也約莫能看出點兒苗頭。
以後估計是個修為高強的花瓶,當真正的吉祥物。
他當真進了“皇城司”,所有臟活兒累活兒都是他的,他還有時間琢磨報仇的事兒嗎?
邊月對於李相源報仇之事的執著深有體會,但她想不通:“都這麼多年了,你報仇的事兒,咋一點兒沒進展呢?”
李相源:“……”
會心一擊!
“還是有進展的……”李相源艱難道:“至少我搞死了他兩個堂弟,一個親妹妹。還搞砸了他和慶市的好幾項合作。
他的政治前途算是被毀了一半兒。
將來政府要是還能再立起來,北堂墨頂多就是被收編的水泊梁山成員。
他要是運氣不好,估計還得繼續當個江湖草莽。”
不讓北堂墨好過的事兒,他件件都做了。
如果北堂墨的人生是一部末世大男主爽文,那李相源就是躲在暗處,撥弄風雲,讓北堂墨永遠抓不住馬腳的幕後大boss.
邊月:“……我對你的私人恩怨沒興趣,我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
還有,辦完了事儘快離開這裡。
這裡的人會有一場大禍,我們時間有限,彆卷進去。”
“您還會看相呢?”李相源提起那箱金子,腦子裡思考著怎麼讓這箱金子有個合理的理由出現在他手中。
他和邊魔來劉家堡的時候,手裡可什麼都沒拿。
現在突然多了這麼多金子,誰得懷疑一下吧?
“老板,我要是加入“皇城司”,能用“皇城司”的力量報仇嗎?”李相源走到門口,扭過頭來,伸長脖子悄聲問了一句。
邊月放下書,雙手環胸,“嗬”了一聲:“你覺得呢?”
那表情仿佛在說:你試試?信不信腦漿都給你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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