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中,另外三個人的身影漸漸的後退,邊月一招就秒了他們其中的一個。
雖然是出其不意,但也足夠讓他們忌諱了。
“吼!”國一與邊月站在一起,虎爪前傾,爪子和牙齒上都沾著蛇血,像隻食人的惡虎。
“大妹子,這些人身上背著不少命,可不能放走哦。”
國一不開口,整個是隻凶神惡煞的猛虎。一開口就一股東北大碴子味兒,什麼威風都給抖沒了。
邊月沒跟國一廢話,而是選擇主動出擊,國一也撲了上去,朝一個男人撕咬上去。
千靈喘勻氣兒,馬上站起來,也提著劍衝了上去。
邊月分到的,是一個老頭兒。
這老頭兒招式陰毒,用著一把漆黑的鈴鐺。
鈴鐺每響一次,邊月就覺得靈魂上像是被人紮了一針。
邊月皺了皺眉,這種疼痛還在忍受範圍之內。
但是千靈和國一明顯不行,他們每聽到一次鈴聲,動作都會有一瞬的停頓。
好在這老頭兒搖鈴鐺,對自己也有消耗,不是被邊月逼得急了,老頭兒一般不搖鈴鐺。
老頭兒被邊月壓著打,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但是每次邊月要捅了他,他的另外兩個同夥拚著被國一和千靈重傷的危險,也要過來保護老頭兒。
邊月把那兩人砍傷,卻隻傷到老頭兒的油皮。
眼看老頭步步後退,要跑了,邊月“嘖”了一聲,問:“你們兩個行不行?”
“吼!”國一被羞辱到了,一聲虎嘯,再次向著他對付的那個男人猛撲,碩大的虎爪扇出殘影,跟喵喵揮爪一個速度了。
千靈則站定,一手持劍,一手掐訣。
隨即舞劍,長劍周圍凝結出許多冰刃!
“去!”隨著千靈一聲厲喝,冰刃攜帶寒霜,夾雜風雪,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快速釘出去。
千靈負責應付的那個女人沒躲開,被冰刃刺穿,釘在雪地裡。
而邊月,也削掉了老頭兒的頭顱,從他手裡摳出了那隻黑色的鈴鐺。
“彆拿!”千靈焦急的大喊了一聲,邊月已經戴著做手術的一次性手套拿起了鈴鐺。
她拿鈴鐺的那隻手,已經開始變黑了。
血肉中黑色的毒素順著血管快速朝手臂蔓延,似乎急不可耐的想侵入心脈。
邊月皺眉,快速轉動體內的木靈力,木屬性靈力最大程度的將毒素驅散,又吃了兩顆丹藥。
千靈一瘸一拐的跑過來,抓住邊月的手察看:“沒事吧?!”
說著,就要切邊月的脈搏。
邊月讓沒讓她摸到,迅速掙開:“沒事,這種毒還毒不到我。”
這時,國一的喵喵拳終於拍碎了他對付的那個男人的腦袋。
那腦袋跟西瓜爆汁了似的,淋了國一一身。國一抖動皮毛甩乾毛上的血,兩步躍過來。
“兩個大妹子,你們都沒啥事兒吧?”國一說完,晃了晃自己的大腦袋“哎呀”了一聲:“我咋覺得有點兒暈呢?”
“噗通”一聲,碩大的虎軀倒下,大腦殼陷進雪地了。
邊月:“……”
千靈:“……”
問彆人有沒有事的虎,自己倒是最先倒地的。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雪坨子一坨一坨的往地下砸,千靈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得找一個能暫時躲避風雨的地方。”
再待下去,她們要被埋了。
千靈朝著那隻被丟在雪地裡的鈴鐺使了一個法訣,鈴鐺立刻被冰雪凍住。
千靈這才脫下自己的衣服,包裹著這層冰雪,將鈴鐺拿起來。
邊月拖著國一的尾巴,把大老虎拖走:“我知道一個可以暫時躲避風雪的落腳點,走吧。”
“唉~國一是我隊友,我來吧。”千靈覺得拽國一尾巴,太不尊重隊友了,於是去拽國一爪子。
但是千靈自己身上也有傷,國一又太重於她而言又太重,根本拽不動。
兩人商量了一下,就近砍了一棵樹,捆住國一的四腳,樹乾從國一腳腳中間穿過,一人抬一頭,總算把這隻大老虎抬走了。
邊月說的落腳點,自然不是劉家堡。
國一和邊月全速奔跑了一段時間,已經離劉家堡有些距離了。
邊月說的落腳點,是以前的晏家壩,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沒人的荒村,但村民們起的房子還沒完全倒塌,可以供人暫時休息。
邊月和李相源約定,兩人在這裡會合。
風雪中,邊月幾乎感覺不到李相源的氣息,隨意找了個最大最堅固的房子,和千靈一起把國一抬進去。
屋裡,李相源正縮著脖子燒著一點兒火。
邊月踹開門時,呼嘯的雪風差點兒把他吹得透心涼,“呸”了兩口雪後,大門又被“嘭”的一聲關上。
李相源看清楚進門的是誰後,堵在喉嚨裡的臟話又窩窩囊囊的咽了回去。
“邊老師、千靈小姐?”李相源看到千靈的時候,有瞬間詫異,等看到體長快五米的國一時,“臥槽”了一聲。
“你們從哪兒打的老虎啊?
這老虎個兒真大,成精了吧?虎皮剝下來,你們要賣還是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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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可以要點兒老虎血和虎骨嗎?”李相源禮貌的問道。
被抬了一路的國一恍恍惚惚的睜眼,就聽到有人要他的血和骨頭,口齒不清道:“虎鞭給你要不要?”
李相源被嚇了一跳,邊月和千靈把國一放下來,解開他被捆住的爪子。
國一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用東北話抱怨:“你倆當抬豬呢?一路上要是被人看到了,哥以後怎麼混啊?”
邊月懶得管他,坐到火堆旁又加了一些木柴,燒起火來。
千靈溫言輕語的安撫了國一幾句,又劇烈的咳了起來:“咳咳咳……”
邊月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手伸過來。千靈笑了笑,伸手過去,讓邊月把脈。
摸了一會兒千靈的脈象,邊月皺眉:“舊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