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嘴角一抽,還是囑咐了白相源一句:“你彆為了你們李家的香火亂找人傳宗接代,白族婚姻法,依舊是一夫一妻製。
你隨便找人,就得熬到人家入土了,才能再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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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靈根的人入不了修行,生出來的孩子也沒靈根,不許姓白。”
白相源:“……知道了。”
找個婆娘,生個孩子。這事兒他以前沒怎麼考慮過,他這樣的人,沒必要禍害好女孩兒。
但現在不一樣了,邊魔把他姓氏都改了,他們李家要絕後了!
要不……去買一個妓女吧?
隻要給他生一個孩子,就負責她的後半輩子。
要是對孩子好,他還考慮跟邊魔說一說,引她入道,教些粗淺的修行法訣。
白相源漫無目的的想著,邊月讓玉書把扯下去的飯菜重新擺回來:“開飯。”
趙玉書的廚藝相比之前,進步了很多,邊月每一樣菜都嘗了一口,算作吃飽了,她一落筷,其他人按照規矩,不管吃沒吃飽,都放下了筷子。
邊月:“……”
還真有點兒不習慣這種架勢。
“老三,老五,你們留下來,其餘人散了吧。”
白相源還不習慣自己的排行,他以前是編外人員,現在直接排最後了。
早知道遲早入編,當初就該爭取一下排行的。
至少排王楠那個小屁孩兒前麵吧?
趙玉書帶著其餘人收拾剩飯剩菜,桌椅板凳,邊月帶著兩人到後山他們練功的地方。
這裡的竹林中心被鏟平了一片,用上好的石料鋪地,修成了一個練功場。
旁邊還修了一座竹樓,千靈打算在裡麵放一些修行法訣,方便弟子借閱。
邊月讓這兩人靠邊兒站,手一揮,一具屍體出現在兩人麵前。
三人都是修道之人,即便在黑夜之中,也不至於看不見。
相反,他們看得很清楚。
這具屍體已經不太新鮮了,但並未腐爛,五官清晰可見,赫然是北堂墨。
白予馨看到屍體,愣了一下,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白相源看到屍體,“哈哈”大笑起來:“北堂墨,你終於死了!
你也會死啊?老子還當你是打不死的小強呢!”
說著,狠狠上去踹了屍體幾腳。
邊月皺眉:“人又不是殺死的,你興奮什麼?”
白相源一時卡殼,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
邊月摸了摸白予馨的頭:“你節哀。”
白予馨擦乾淨眼淚,朝邊月笑了笑:“我知道……他既然選擇去了白族遺地,追尋所謂的長生,那就應該想到,自己或許會把命丟在那裡。
我當時也有自己會死的覺悟,他死了,我一點都不奇怪……
真奇怪,他對我又不好,我乾嘛哭呢?
真是……”
白相源冷笑,似乎是看不慣北堂墨死了,還有人給他哭喪。
邊月一隻手摁著一人的肩膀,交代道:“相源可以剁他的頭,但不能辱屍,予馨安葬北堂墨的屍身後,你更不能偷偷挖出來挫骨揚灰。
我要給予馨一個交代。
予馨不得阻攔相源,畢竟你爸害得他家破人亡,這是事實。
雖是成王敗寇,但他的仇恨也是真的,我也要給他一個交代。
這件事過後,你二人不準記恨彼此,這筆債就此了結,如何?”
白予馨點頭:“可以。”
她和北堂墨本來就不親近,為他哭的那一場,更多是為血脈所惑,親情是半點兒沒有的,更彆說為他記恨白相源了。
白相源臭著臉點頭:“可以。”
北堂墨這個不爭氣的狗東西!
他還沒親自報仇呢,就“啪嘰”一聲死了!
不知道親手剁下北堂墨的頭,他爸媽和哥哥在九泉之下,能不能當他報過仇了?
邊月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轉身離開。
這具屍體怎麼分,他們兩人商量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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