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順一愣,想了一會兒,道:“大概有個八九年了吧?您剛來山桃村,收的第一個小弟,不就是我嗎?”
“八九年了啊?”白相源搶過李二順手裡的大蒲扇,扇了扇風:“那的確是很久了……你自己也爭點兒氣,好好練練功,延年益壽一下吧。
就算沒有小晗的功夫,也彆隨便幾個異能者都可以欺負你,還得等老子幫你出頭。
等過段時間,我找到機會,給你弄幾瓶好些的丹藥,也給你淬煉一下筋骨。”
老師的丹藥他不敢想,找老四煉幾劑淬骨散還是行的吧?
李二順“嗨”了一聲:“五哥,我生了根懶筋,沒老婆沒孩子,也沒什麼大抱負,這輩子過得去就行了。”
他現在的日子過得滋潤,躺平不想努力了。
白相源搖頭,把蒲扇摔他身上,閉著眼睛不耐煩道:“滾滾滾!”
所有人在大熱天等得上火時,最上麵空著的草棚裡終於有人坐了。
依舊是兩個位置,一個高些,一個矮些。千靈坐到了矮一些的那把椅子上。
“感謝各位賞臉光臨這場白族盛事。”千靈聲音溫和的說了幾句場麵話,道:“此次比賽,兩兩一組,各自較量,三局兩勝。
勝者,可得我白族靈器“聖魂鈴”。
白玉書、白羽貞、白楚楠、白相源,你們可有意見?”
演武場上,邊月的四個徒弟排成一排,有誌一同的搖頭:“沒意見。”
“好,我宣布一下比賽規則。”千靈沉聲道:“比賽期間,手段不限,功法不限,但需點到即止,不可傷同門性命,否則等同於認輸。”
“比賽規則聽清楚了?”千靈問道。
四人同聲道:“聽清楚了!”
“好,第一場比賽,白玉書和白羽貞,剩下的兩人做好準備。”千靈搖了搖“聖魂鈴”,場內場外,所有人隻聽“鈴鈴”聲響,腦子一陣清明,就連這暑熱仿佛都淡了幾分。
演武場上,白玉書與白羽貞相對而戰。
白瀟瀟在遠處的草棚裡,用望遠鏡看到白羽貞,激動得直拍桌子:“媽媽加油!”
白羽貞耳朵一動,聽到了女兒的聲音,微微笑了一下:“大師姐,“聖魂鈴”我也想要,所以咱們比賽第一,友誼第二了?”
白玉書抽出“秋水”,寒光湛然的刀鋒上映著她黑白分明的眼,和淡笑的唇角:“正好,我也有此意。”
白羽貞率先發起攻擊,她一上來就開始施展法術:“地籠!起!”
白玉書周圍,土地隆起,形成一座牢籠。
白玉書飛身在這些隆起的土柱子中穿行,身形輕盈無比,腳步乾淨利落。
穿不過去的土柱子,就被她一刀削平。
幾個眨眼的功夫,白玉書就追到了白羽貞眼前。
白羽貞腳步往空中一躍,踩著清風,輕飄飄的飛出十幾米遠,風扯動她的長發和白裙,白玉書的“秋水”隻削下一縷頭發。
白玉書沉住呼吸,雙手握刀,迅速劈砍。很快,兩道刀芒向白羽貞劈過去。
白羽貞不慌不忙的結出手印:“土盾,去!”
一塊由泥土結成的盾牌,迅速朝白玉書推去。
白玉書快速向旁邊移動,幾乎跑出了殘影。很快,她繞過土盾,從另一麵衝向白羽貞。
不再給白羽貞任何遠距離施展法術的機會,白玉書選擇和白羽貞近戰。
“劈”、“掃”、“削”、“砍”,白玉書出招非常快,那些拿著望遠鏡看的,也隻能看到她動作的殘影。
白羽貞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再一次踩進風裡,想拉開彼此的距離。
“嘶~”白羽貞倒吸一口涼氣,她的一隻腳被抓住,力氣大得她懷疑自己的腳踝要被捏斷了。
白玉書抓住白羽貞要跑的腳,淡笑道:“老二,有本事正麵剛,動不動就跑,什麼時候能分出勝負?”
白羽貞被抓住腳踝,白玉書就沒再用刀,將“秋水”往地上一擲,然後一拳砸向白羽貞腹部。
白羽貞用手裡未出鞘的劍身一擋,沒擋住,連劍帶拳頭,一起砸向她的腹部。
“嘶~”白羽貞再次疼得吸了口涼氣,另一隻腳掃過來,狠狠的踢向白玉書。
白玉書並不接她這一腳,自然放開了抓住白羽貞腳踝的手,一個彎腰折身,避開這一腳後,快速轉身,雙拳向白羽貞的腰腹打去。
白羽貞身體還處在懸空狀態,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硬生生挨了這一招後落地,一隻手撐在地上,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咬牙用另一隻手,在空中畫出一個簡易陣盤,然後打入大地之中。
鎮域!
“嘭!”白玉書猛的單膝跪地,仿佛身上突然壓了座大山一樣,讓她直不起腰來。
“媽!好棒!絕地反擊!”白瀟瀟高興得要跳上桌子。
草棚中的觀眾們,有的喝倒彩,有的大聲叫好,村長一拍大腿,“唉”一聲:“玉書!站起來!
你要是贏了!三伯獎勵你五十斤糧食……不,一百斤!”
其他趙家人也在給白玉書加碼,不蒸饅頭爭口氣,他們老趙家走出去的閨女,一定不能輸!
千靈喝茶的動作也微微一頓:白羽貞是土係靈根,練的又是《八荒鎮域功》這種白族頂級功法。
隻要在大地之上,她就占據主場優勢。
想贏她,老大還得多費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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