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其實這宋家的小姑娘也沒什麼大錯,隻是插個隊而已。
五師弟倒也不用把她的嘴捂得這麼嚴實,好像她會說出什麼醜事一樣。”白予馨登記完了所有報名的女兵,笑嘻嘻的把名冊拿給邊月看。
邊月接過名冊,仔細的看了起來,在邊月的印象中,跟隨她一起過來的適齡女子的名字,好像都在上頭來,其中趙明月在就算了,老二的女兒竟然也在?
趙明月那個廢材,估計隻能文員,老二的女兒根骨也相當廢,文員2.0.
張家的那幾個女人倒是好苗子,將來以她們為骨乾,拉起一支隊伍來,不算難事。
邊月在心裡琢磨大事兒呢,她的兩個徒弟鬥了起來。
老三笑嘻嘻的跟她說:“老師,宋家的這位小姐既然願意從軍,咱們就準了吧?
雖然說插隊不好,但以後咱們好好教育,她肯定能改過來的。”
老五一隻手製住亂動的宋倩,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老師,她腦子有病,以前你治過的,沒治過來,這種人怎麼能當兵呢?”
老三反駁:“你又不是精神病醫生,怎麼能給她下診斷結果?”
老五指責老三:“明知道她可能有病,你非把人弄進皇城司,這不是不負責任嗎?
老師,我覺得老三不適合當這個副使,要不還是換人吧?老二還是老五都行啊!”
老三也反過來指責老五:“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可謂至公矣。
老師,我和老五關係不好,對他的親戚還能做到公正選拔,哪裡不負責任?
老五他這純屬狗言狗語,狺狺亂吠!”
老五:“嘿……”
“好了好了!”邊月被這兩人吵得頭疼,這場官司她也看清楚了,無非就是老三看不得老五自在,非要拿宋家的那個病孩子給老五添堵。
老五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樂意,這兩人就把她這兒當擂台,打起來了。
邊月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予馨:“把你這些玲瓏肚腸用在正地方多好?”天天用來宅鬥!
隨即又讓老五鬆開宋倩。
宋倩現在已經不鬨了,她雖然多疑敏感,腦子還不好,但知道邊月這個人,是她惹不起的,被鬆開後,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也學著彆人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族長。”
“你想入皇城司?”邊月問道。
宋倩抬頭,看了一眼白相源,眼神中閃爍著某種詭異的光芒:“想!”
邊月:“皇城司的訓練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會非常苦,你堅持不下來,把你踢走,你能接受吧?”
宋倩又點頭:“可以!”
“老三,把名字給她加上吧。”邊月把名冊還給白予馨。
白予馨不動聲色的朝白相源挑釁一笑,興高采烈的把宋倩的名字加上。又聽邊月繼續道:“在皇城司中,女學生禁止騷擾男老師,否則視作嚴重違紀,逐出皇城司。”
這是給白相源留了一條活路。
白相源鬆了一口氣,宋倩好不容易被他扔出去,跟著宋晗住書院的老師宿舍,再讓老三給他弄回來,他都快嘔得吐血了。
還好有這條規定,不然真沒法活了。
“這是一個機會,你好好把握。”邊月想起當年那個瘦骨嶙峋,被折磨得精神失常的小女孩兒,如是說道。
宋倩有些懵懂,但眼中似乎升起了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
白相源也陷入沉思,似乎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嚴肅道:“倩倩,族長說得沒錯,你好好在這裡學。”
無疑,他也是希望宋倩好的,哪怕是看在恩師的麵子上呢?
事實上,他覺得宋倩對他的騷擾根本不是什麼見鬼的“愛情”,隻是這個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了,她太想抓住一些可靠的東西。
而白相源剛好在她眼中,有些能耐,所以才像藤蔓一樣纏上來。
但這其實隻是弱者的慕強。
如果她自己也變得強大,這種“慕強”自然就消失了。
但願小姑娘這次能爬起來吧,彆辜負了老師對她的一點兒善心。
白予馨有些無聊的撇了撇嘴,小姑娘能救,老女人卻實在救不了了。
她那個媽,好多次鬨著要住到她那裡去,還有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哭起來沒完沒了的煩人。
秦悅是個大半輩子都享受慣了富貴生活的人,娘家、丈夫都沒了之後,又被白予馨供了起來。她過不慣農村的生活,讓她種地,或是自力更生,這根本不可能。
白予馨每個月給她錢,她天天抱著孩子跟鄰居哭訴家用不夠,本以為鄰居會幫她譴責女兒不孝,沒想到鄰居竟然嘲笑她:“你這看起來還沒五十吧?
這麼年輕就要女兒贍養了?”
就差送她兩個字——丟人!
秦悅被臊了幾次,現在不在鄰居麵前哭了,而是去酒館,去書院,去她能接觸到“安萊”武者的各種環境中哭。
秦悅的目的是要錢,她並不在乎女兒的臉麵,也不在乎自己的臉麵,就像她當初帶著北堂馨跪在北堂墨辦公室門口要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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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馨那段時間招了不少笑話,白相源還在其中造了她不少的謠,她的威信也有損傷。
白族以後就是“安萊”的絕對政治中心,白予馨被大家戲稱一聲“三小姐”,有自己的政治生命,秦悅不在乎白予馨的臉麵,她自己不能不在乎。
秦悅“病了”,秦悅的鄰居受她所托,幫忙“照看”這對母子。
最近,白予馨雇了一個保姆照看秦悅。
秦悅見了她,跟她哭著道歉,白予馨原本是不指望這個女人真的知錯了的,但當她哭唧唧的給她那個異父的弟弟求一個書院入學名額時,白予馨還是覺得十分厭煩。
白予馨發現,她那個弟弟比她小時候聰明些,至少他不心疼秦悅,還知道哄著秦悅給自己謀好處。
果然,天生共情能力太強的人沒活路!
白予馨和白相源這場暗戳戳的較勁,邊月沒放在心上,女兵招收完之後,又招了數十個男兵,一共拉了一支二百人多人的隊伍。
邊月給這些人劃出了一大筆費用,供他們訓練,她迫切的想要掌控住一些力量。無論是為如今的亂局,還是為白族的使命。
這筆費用中包含食物、武器,以及訓練人員的夥食費用,她甚至自己也教了一門功課——用毒。
整個“安萊”,應該沒有人比她更會用毒了。
千靈則是教導的畫符和內功,她出身玄學世家,從小到大,畫符是她的日常,驅邪招陰,捉鬼保平安,她都在行。
白羽貞選擇了教授機關和陣法,這兩樣她都擅長,教會學生後,還能自己精進。
白予馨則負責外功,她的靈力修為與劍術修為,都是邊月的弟子裡頂尖的。
一通百通,除了劍術教導,其他的弓刀之類,她也能快速掌握。
老四教導醫術,還教文化課。
白楚楠拿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是懵逼的,找到邊月小聲說:“老師,我連小學文憑都沒有,教文化課,這合適嗎?”
邊月:“……氣質上來說,很合適。”
白楚楠:“???”
邊月微笑:“你說“忠義”,談“仁孝”,高呼“為人民服務”,比我們所有人都可信。”
白楚楠的身世不算淒慘,但他身上就是有一種清冷的破碎感,尤其在王麻子死了之後,這份破碎感更強。
他還自帶“悲天憫人”的氣質。
白雪陽說,如果老四有白族血脈,不合適做聖子,倒適合做祭司。
——外麵太有欺騙感了,似乎裝神弄鬼。
白楚楠:“……是。”
老師也不是什麼時候都靠譜。
至於白相源,他就相當於一個教導主任的角色,在皇城司抓違紀,跟他請的那幾個退伍軍人一起,督促新兵出操,時不時的來一次考核。
他們的考核,可不是書院那種溫和的書麵考核,而是直接把人拉到族地外的森林裡,進行考核。
現在外麵的森林中,有吸血的樹,帶毒的花,無處不在的毒蟲,還有妖化的獸,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