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見索命閻王在大熱天剛過,卻穿著大棉襖,頓覺一陣好笑。
“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向老夫施暗器!”索命閻王怒目瞪視二人。
“我們乃什麼人,你不知道並無關係,而你這矮子是什麼來曆到要請教!”來人中一位腮部微鼓突的人說道。
“不知老夫名號,還配在江湖上走動,真是死乞白懶。”索命閻王冷笑道。
“世人為啥要知道你,說不定你這矮子是從某個陰洞裡蹦出來的。”另一個嘴角還有一顆豆大的黑痣的人說道。
“你算什麼,在老夫麵前敢如此說話?”索命閻王輕輕地說道,可聲音在耳中散開,餘言圍繞,令人毛骨悚然。
二人聽得麵色發青,心想:此人莫非有百年功力吧,難道是上古奇人?
早已嚇得縮作一團的瘦猴和青皮冬瓜一見來人,猶如見到了救星,從地上一彈而起,叫道:“潘總管,這矮子欺人太甚,給他點厲害看看!”
“哦,原來是官府中的人!”索命閻王略微一怔,繼續說道,“老夫幾十年未到中原,對中原武林很陌生了,官府中也有武林中人。今日來中原到使老夫開了眼界。”說完哈哈大笑,仰天而視。
“笑你媽的蚌!我潘天玖在中原武林中什麼人沒見過,大的、小的、高子、矮子、胖子、瘦子、老的、少的!”
來人正是潘天玖與他的師弟赤化邦。
潘天玖一雙毒掌已與不少高手過招,赤化邦一口毒針更是名傳四海,他的毒針全是采林中鬆葉,浸泡毒藥,用以殺人,聲音輕微,使人防不勝防,真是狠毒無比。
“彆以為五毒奇功天下無敵,無論你什麼功夫,不可能比老夫的名號還要使人驚愕。”索命閻王在肚皮上用手一拍,神情很自信。
“呸!”潘天玖怒目一瞪,與赤化邦同時跟上一步,吼道:“像你這副醜相,看不把你一拳打成肉餅!”
潘天玖邊說邊動起手來,雙掌在胸前一錯,凝神靜氣,他想一出手就致矮子於死地。
索命閻王見對方已出招,忙轉身招呼馬福益道:“你這小子要麼跟他們一齊上,要不就站遠一點!”
“前輩不要太自信,中原武林非同尋常!”馬福益站在原地說道。
“不用,不用,我一人足也,解決你這矮子就隻須一招!”潘天玖滿有把握地說。
“好,你小子先上吧!老夫到中原已十來日,還未曾索得一命,今日正好開開殺戎!”
“鹿死誰手尚未論,何必過早吹牛!”
“就算我是吹牛吧!快點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潘天玖的手掌心發黑,雙掌交叉著豎在胸前,徐徐地揮出,一股騰騰霧氣從手心冒出,一起一伏,如一團漩渦卷向索命閻王。
索命閻王見對方掌力雄渾,正欲揮掌相迎,忽聽身後馬福益叫道:“前輩不可硬接!”
索命閻王稍一猶疑,功力已遲緩半秒,眼看對方的騰騰霧氣已迫近眉睫,再揮掌相迎已是不及,隻得將身子一歪,頭朝左側一旋,施展騰挪功夫,已躍離丈餘,剛站定未曾喘息,就有一股焦臭味衝鼻而來,那焦臭十分難聞,他連忙屏住呼吸再一細看,剛才被霧氣波及的地上已是焦黑一片,草死泥焦。
“這是什麼邪功,如此厲害!”索命閻王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原來這五毒奇功是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一支武林大派,功法奇妙,毒氣逼人,索命閻王在中原闖蕩江湖時,五毒奇功在江湖與剛開始出現,也並不怎麼神奇。索命閻王也聽彆人說過五毒奇功的大致情形,他並沒放在心上,也沒見到過使五毒奇功之人,便回汗騰格裡山隱居去了。
剛才第一招,索命閻王就差點上當,他隻以為對方使的是內力,卻未曾料想到乃是武林中堪稱一絕的毒掌,觸身則皮焦肉腐,隻在瞬間便可毒入肌膚,世間無藥可救,任憑你功力再高,也隻可延緩幾日性命。
“嘿嘿”潘天玖發出得意的冷笑道:“此乃五毒奇功的毒砂掌還沒見過吧!”
“沒見過,又怎樣”
“憑你的資格和名望競沒見過,豈不笑煞世人!”
“算什麼神奇武功,在老夫眼裡亦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你二人一齊上吧!”索命閻王說罷手一揮趨身直進,雙拳變掌對準了潘天玖胸口拍出兩掌。
掌力呼啦作響。
潘天玖揮掌相迎。
“啪”的一聲響,重如炸雷,潘天玖被震得倒退七八尺遠方才站定。
索命閻王穩如泰山。
“這功力見到過沒有?”
潘天玖搖了搖頭。
“老夫料想你這娃兒還隻有我五成功力的樣兒,就憑那一下還想在老夫麵前逞強!你師父未必能及我八成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