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一個簡短而尖利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眾人為之一震,目光齊向門**去,一個身影一掠而至落在台前,拱手道:“啟稟盟主,在下乃目擊者,願為證人!”
“閣下何人?”
“在下說明一下,本人與道長與馬福益都不相識!”
馬福益一看,原來是在南天門一閃便又不見之人,也是在湘江船上遇到的那個人!
“請閣下先報來曆!”
“在下寒潭!”
這一說,非同小可,金聖大師起身離坐,洞庭神女等全都站起。隻聽金聖大師說道:“不知大師駕到,有失遠迎,望大師恕罪!”
看上去寒潭隻有五十來歲,比之金聖大師等人至少得小十幾歲,為何金聖大師等人如此謙躬?
原來寒潭乃少林寺武僧,地位與武功僅次於方丈的武林高手。少林寺乃是神州武功之尊,南北各派武林必尊之大派,自古以來,武林之中未曾有超過少林寺者。
寒潭再施一禮道:“在下冒昧得很,還望盟主與各位大師諒解!”
“說哪裡話,大師遠道而來,我等正在開會,未能儘地主之誼,請大師在敝處寬住幾日,待事完後,容在下與大師暢飲三杯,各位兄台與神女姐相陪!”
“哈哈哈!”寒潭大師一陣大笑:“在下哪敢擔當盟主如此之盛情,加之欲做之事多而繁忙,隻請盟主容在下證實雙方誰是誰非,則立刻離去的!”
“大師是嫌敝舍清閒,或是在下有未儘到之禮義?”
“盟主不要如此說,五嶽衡山風景獨秀,有幸來此,實乃不易,此次無緣賞景,留待下次吧!”
“登山而不賞景,實乃一大憾事!望大師三思!”
“江湖之人,四處奔波,重上衡山之機會頗多,盟主也不必強留!”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儘量少耽誤大師的時間了!”
“時間也是你們的,寒潭隻有自己的一份時間。”寒潭說完微微地笑著。
“對,大師說得有理!”金聖大師說完回到盟主座位上,朗聲說道:“請寒潭大師上台來講!”
“不,在下乃是證人,焉能台上說話,武林間沒有此規矩!”
“大師差矣!既是證人,必得到台上向所有在坐的武林哥們證實目擊時的情形,讓哥們來評判誰是誰非!”
“有理!”洞庭神女附和著說道。
寒潭大師推辭不過,緩緩地走上盟主台。
等寒潭麵向台下站定,台下之人全都摒住呼吸,靜靜地聽著。
寒潭大師一氣說完,把目光轉向龍興道長說:“道兄恕在下直言,也許道兄聽錯了!”
台下的眼睛全都望著龍興道長難看的臉,大家都搖頭歎息。
龍興道長自知在鐵的事實麵前不可抗拒,便問道:“潭兄身為少林寺大師,為何對武林間的爭鬥不予勸解呢?”
“道兄,在下路過湘江,偶爾遇見令高足追殺一少年子弟至船上,隨後,少年子弟的師父趕到,隻怪在下不知道兄之高足與江南一劍發生衝突,此乃在下見識淺陋之故,望道兄海涵!”
“自那時起,我才覺得江南第一劍乃真正的德才兼備!”
馬福益神情漠然地雙拳一抱道:“大師過獎了,在下乃粗俗之人!”
金聖大師請寒潭坐下,寒潭卻雙手抱拳道:“稟盟主,在下告辭!”說罷身形一晃,已竄出祝融殿,連洞庭神女等高手想阻攔也來不及!
眾人無不驚駭。
金聖大師望著寒潭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回到座位上說道:“此事已有人證實誰是誰非,已不自明,我們還是繼續討論!”
洞庭神女等幾位武林前輩見寒潭已遠去全都坐下。
本盟主在這裡重申一句:“童兄乃九嶷山七兄的代理人,皆因馬福益乃七兄的弟子,對馬福益參加革命,反清滅洋負有直接責任,此事還得尊重童兄的意見!”
金聖大師說完把目光轉向老童:“你是全力支持‘反清滅洋’還是‘反清複明’呢?”
老童緩緩地站起身來,說道:“在下與主人未知道本次盛會有如此變動,尚未跟主人談過,但從在下的感覺看來,還是‘反清滅洋’的好,它的意義遠大於‘反清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