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奇怪,而大叔個人居住在這莽莽林中,必有所為!”馬翠萍搶著回答說。
“哈……”中年人一陣狂笑,笑聲冰冷,二人一聽就知對方乃武林高手。
“大叔為何發笑?”龔劍雷問道。
“在下笑二位夜深人靜之時,來此處問路,乃天下最奇怪的事了!”
“問路也覺奇怪?”
“當然羅,在下在此已有數年,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怪事!”
“怪就怪吧!在下也不知大叔為何一人在此居住?”馬翠萍問。
“我喜歡這裡,清閒雅靜,無人打擾!”
龔劍雷與馬翠萍注視著中年人接著問道:“二位問路,要去何方?”
“去七星嶺!”
中年人故作驚愕地問道:“七星嶺做甚?”
“去有點……”
“不,我兄弟二人好遊山玩水,聞聽七星嶺觀日出乃最美妙的奇景!”
“二位就去觀日出嗎,彆無他事嗎?”
“對!”
“觀日出每天都可以!在此住一宿,明天白天趕路也行呀!”
“今晚天空無雲,明天天氣一定很好!我想就是大叔也不肯錯過機會吧!”
“觀日出的機會太多了,我看二位定是遠路而來的,必然疲倦,況且夜晚也說看不清楚,不妨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明日恐怕下雨!”
“下雨算什麼,若真的下雨了,在此多留幾日,沒什麼好呷的,山中野兔多得很,隨便抓幾隻來供二位品嘗!”
馬翠萍一直在注視著中年人的神情,見他說話時總是用兩眼的餘光察看二人的變化,表麵上顯得極為誠懇,臉上橫生的肌肉卻不平時地跳動著,當下決定將計就計,便說道:
“我兄弟二人確實遠道而來,也有點餓了,隻是不便麻煩大叔而已,大叔如此願意,我兄弟二人自當感激不儘!”
中年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隻是一瞬間便又消失了,忙微彎下腰一伸手,說了聲:“請!”
龔劍雷不解地望著馬翠萍遲疑不決。
馬翠萍使了個眼色,兩人走了進去。
進去後,兩人大感詫異,這哪裡是房子,僅一間二十平方米,四麵牆壁全都用竹片組合的,除了前麵那條小門外,其他三麵沒有門窗,房間裡擺有一張方桌,一個用木板釘成的小餐櫃,在一個角落裡還有一個灶,另外除了幾張凳子外,幾乎看不見什麼了!
壁上的竹塊暗黃發黑,至少有七八年的光景了,但這樣簡陋的房子能供人居住,確實太奇怪了。
馬翠萍搖了搖頭,皺著眉問道:“大叔,你就住在這兒?”
“這也奇怪嗎?”中年漢子一邊說道,一邊望著二人,暗淡的油燈一晃一晃,中年漢子從搖晃的燈光中看見了兩人都身背長劍,而且氣度不凡,知道也並非弱者。
龔劍雷一屁股坐下顯得精疲力儘,喘了口粗氣說:“我餓得慌了,有沒有呷的,大叔?”
“酒菜有現成的,隻是涼了點!”
“涼點就涼點吧!”
中年漢子拉開餐櫃,略一躊躇,便拿出一瓶高梁酒和一碗野兔肉擺在桌上,笑吟吟地說:“就這些了,二位也不必客氣,我還去有點事哩!”說罷開門走出去了。
“好香呀!”龔劍雷讚道。
馬翠萍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這個人很古怪,我們得提防著點!”
龔劍雷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金黃色的藥丸,遞給馬翠萍一粒,自己將藥丸吞入腹中。
“這是什麼?”
龔劍雷擺擺手躡手躡腳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向外窺探,中年漢子中朝一棵大樹下走去。
龔劍雷眼睛射出犀利的光緊盯著中年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