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一陣脆響,羅不澤等人額上被暗器擊中。
“鐵砂豆!”羅不澤驚道。
“怎麼又是少林寺禿子!”陸元錠說道。
“大人少林寺曆代受皇封恩賜,卻從未為朝廷出力。”梨園先生說道。
“少林寺僧素以念佛誦經,勸人行善為本,輔之以道德俠義主持公正,此乃曆代受皇恩之故,今朝廷腐敗,到處濫殺無辜,我等少林僧眾若助官害民,豈不違背皇恩!”
“放屁,給我追……”
幾天後,馬翠萍、龔劍雷等人回到湘江酒館,伍玉蘭一見忙迎上去道:“姑娘,你終於回來了!”
馬翠萍滿臉愁雲:“回來了,阿姨太打擾您了!”
“怎這麼說,戚先生聽說你單獨走了,對我大發了一頓牢騷哩,他惱我不勸住姑娘,還說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總堂的小姐!”
“咳,這仇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報得!”馬翠萍長歎一聲。
“姑娘,戚先生說報仇大事要從長計議!”
少頃,魏寶銓從外麵進來,見了眾人說道:“你們回來了,這幾日長沙城風聲很緊,凡見到背劍之人都得抓去,說是什麼旋風派門下弟子已在長沙城作亂!”
魏寶銓對馬翠萍道:“姑娘,自你去後,我師母就從未露過一絲笑容,整天愁眉苦臉!”
馬翠萍把目光轉向伍玉蘭。
“是啊,姑娘若有閃失我們怎能對得起總堂!”
“咳,現在處境很不好,自從救總堂未遂,爾後你們又去夜襲了巡撫衙門,官府認定旋風派弟子暗藏在長沙城內,這幾天嚴加搜索,東西南北四大城門均設有哨卡檢查行人!”
龔劍雷等人相顧愕然。
“長沙城決非久留之地,看來我們隻有離開長沙為好!”馬翠萍說。
“對,”伍玉蘭說道,“你們留在長沙,會暴露戚先生他們的身份,況且也會增加你們的危險!”
“那我們去哪裡哩,我可是沒有家了!”
“我看去九嶷山最合適,師父乃武林泰鬥,他會召集天下武林為堂主報仇的!”
夜深人靜之時,龔劍雷等人已準備停當,正欲與魏寶銓等人告彆時,酒館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這麼急,門可是木頭做的,敲壞了可要賠的!”伍玉蘭怒道。
“查夜的,快開門!”
伍玉蘭把門打開,原來是三個查夜的軍警,一高二矮。“噢,原來是眾位爺,請請請!”
“戚夫人不必客氣!”高個子說道。
“喲,今天擺架子了!”
“彆取笑啦,在夫人麵前我們有什麼資格擺架子,隻不過奉命敷衍行事而已!”
“眾位爺確實太辛苦了,這麼晚還來查夜,餓了吧,喝兩盅!”
“行,”兩個矮子笑眯眯地道,“有吃的最好不過了!”
高個子卻愁苦著臉,一言不發。
伍玉蘭一見忙說道:“軍爺是否懷疑我處有革命黨人,要麼眾位先去搜查一番,再喝行嗎?”
“哪裡,哪裡,戚先生乃教育界名人,決不可能與民匪有來往,我們不敢!”高個子連忙陪笑。
“怎麼不高興了呢,莫非嫌我處酒菜味道不雅嗎?”
“不是,夫人彆誤會,我是在想……”
“想什麼,不妨說說看!”
“真不好意思開口!”
“看你在耍麼子名堂,要喝就喝,不喝就走嗎,豈不爽快!”
“想什麼呀?”兩個矮個子也莫名其妙地望著高個子,“喝就喝,不喝就不喝,我們總是跟著領頭的走呀,夫人發脾氣了哩!”
“虧你們說得出來,每一次都是空著肚皮進館,酒醉飯飽出去,給過一分銀兩嗎?”
“沒有呀!”
“彆人可是做生意的呀!”
“沒關係,軍爺們為了長沙城裡百姓的安全日夜操勞,喝盅酒算得了什麼,我開酒館做生意也是靠軍爺們維持好市民秩序才行的呀!”
“夫人,我們確實不好意思,可我們確實是混官飯,無錢支付!我們可是白吃的呀!”
“看你們說的,白吃也要看什麼人的呀,軍爺們是為長沙城的治安作出貢獻的人,吃點喝點,難道還不應該嗎?”
“難得夫人如此慷慨,我們就不客氣了!”
三人你一盅,我一盅,大吃大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