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收拾下，我們也搬家。”說完看著床上和地上的屍體一眼後，沒有再理會，先走出去，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殺無辜之人不是他的作風，可惜組織上安排，聯合行動，光頭飛的實力他們都知道，死在一把劍下，從現場打鬥來看，沒有外人，也就是說被任小月給反殺了，這跟情報完全不符。
……
老房子的房間不是很多，在忙完後，準備就去附近的菜市買菜，晚上給蕊蕊和俞一萱姐妹倆做吃的，她們保護女兒，出力不少，親自下廚，見李陽蕊站在門口：“媽，你今天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回彆墅又打掃清潔，結果碰到操心的事，要不晚上去外麵吃。”
“這……”任小月決定去學廚，把這技術提高，加上購買商城的廚師技能，到時一定會讓她們大吃一驚。
“行嘛，行嘛，依你的去外麵吃。”任小月隻好放下手中的菜藍，對著李陽蕊嘀咕道。
“這還差不多。”坐在副駕，看著駕駛位的母親，李陽蕊的笑容更加美麗。
玻璃幕牆外霓虹流淌，雕花木門內浮動著龍井茶的苦香，任小月第三次夾起涼透的糖醋裡脊時，青釉碟邊沿已凝出琥珀色的油星。
“總吃外賣胃要壞掉的。“指甲邊緣泛著洗潔精腐蝕的白，她將新上的清蒸鱸魚推到女兒麵前。玻璃轉盤映出兩側倒影，檀香木屏風上跳躍的九鯉浮雕將她們隔成兩副剪影——年輕的那個扯鬆脖頸間珍珠項鏈，水晶吊燈在手機屏幕投下細碎的光斑。
李陽蕊指甲敲在屏幕上噠噠作響，“這家店是大眾點評推薦的，您嘗嘗蜜汁火方。“竹青色餐布被攥出皺痕，瓷勺攪動冒著熱氣的菌菇湯，蒸騰的水汽濡濕了鏡片。牆角的老式座鐘恰在此刻鳴響，驚得任小月手腕一抖，箸尖的百合險些落在梅子青釉蓮花碟外。
“上個月隔壁周姨添了孫子......“話音未在八寶鴨的甜香裡沉沒，窗外救護車呼嘯碾碎尾音。仿宋的宮燈投下暖黃光暈，掠過李陽蕊眉骨那道淡色疤痕——年初加班暈倒時磕在工位隔斷上的印記。
年輕侍應生托著冰裂紋茶盞走過，青瓷撞擊聲驚醒了凝固的空氣。“媽嘗嘗這個。“銀匙碰響描金骨瓷，血燕燉雪梨泛著溫潤的玉色，“下周我要去杭州出長差。“
紅木窗欞分割著城市霓虹，玻璃上雨絲突然斜斜劃過，任小月低頭攪動凝結的藕粉，聽見湯匙擦過碗底的刺響。手機震動的藍光映亮女兒眼底血絲，解鎖瞬間的郵件提示像幽暗水族箱裡遊弋的魚群。
“你王叔叔說金融城新開了家......“話音被隔壁包廂爆發的笑聲吞沒，仿古花窗漏進一縷變調的電子嗩呐聲，李陽蕊忽然擱下湯匙，銀鏈包掛墜垂落在佛跳牆的琺琅彩盅邊沿搖晃，倒影裡兩條金魚在燉盅蒸汽裡遊弋。
服務員掀開雕花門簾送來賬單，冷氣掀起李陽蕊袖口，腕表盤麵映出任小月蜷在圍裙兜裡的手指——那上麵還沾著早晨擇菜時染上的菠菜汁。掃碼成功的電子音效中，最後一口龍井濺落在織錦緞椅墊上，暈開深褐色的湖。
這次的談話又是失蹤，每次暗示，趕快找個男朋友，她總是找躲而不回答，跟老二一個德性，真讓人急得很。
在回去的路上，李陽蕊沒有說話，她看著窗外，任小月也不知道說什麼，也許分開久了，話題少了很多，從小她就懂事，自己在外麵忙工作，她就在家照顧妹妹和弟弟，直到她上小學，就沒有時間了。
“公司怎樣？”見前麵的紅燈亮起後，問。
“公司，就那樣嘛，合作商倒是越來越多，另外在國外的那筆投資，已發現不對勁，媽，現在收手來得及？”李陽蕊想起國外跟書翰集團合作的那一次，運輸路上到沒有出問題，可到了後，負責人向自己彙報，他們收貨後，到是把賬付了，可根本沒有看到他們再次裝上車，至於做什麼，完全不知道。
“還剩多少？”一提到公事，任小月就精神起來。
“還有18噸。”李陽蕊算了下。
任小月想了想，要是現在收手，那麼這18噸，就會以三倍的價給出去，不，不能收手，除非轉出去，這時她想到常氏集團不是有類似的生產廠嗎，質量跟自家的差不多，當年，雙方還展開過價格戰。
把這個想法跟女兒說了後，她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可行，悄悄轉給對方，不，不是悄悄的，是要經過幾道手，利益低就低點，把風險轉讓出去。
“明白，我明天去操作這事。”理解媽的辦法後，臉上就帶著笑容，任小月開著的車向右轉去後：“你不要出麵就行。”
“嗯，我知道，打算讓伍仔去聯係。”李陽蕊想到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總之，自己注意點，千萬彆讓雙方抓住這個問題。”任小月關心看著女兒說出話。
“放心，媽，到時伍仔也不會出麵，讓他裝大老板，再穿貴的西服，還是一個混混。”李陽蕊說的伍仔是前幾年認識一個混社會的，這小子人品還算不錯。
任小月點點頭，回到老區後，剛停下就接到蘇局打來的電話，“小月，你的心願到達，現在有空不？”
“有，怎了，蘇局。”先讓女兒下車，她解決安全帶。
“我們完完全全掌握了常正鬆的犯罪證據，現在實行抓捕歸案，經過我們幾個商量後，決定由你帶隊。”說完後，看著天空。
任小月放下手機，抬頭看著天空，在聽到這個好消息後，她眼角的淚水，已打濕了，“是，我現在馬上歸隊。”說完轉身看著女兒，：“蕊蕊，我現在就過去。”
“媽，路上注意安全，在行動時也要注意安全，我們三姐弟，從小失去父親，我們不想在成年後，失去母親，請安全歸來。”說完後，做了一個軍禮，這是任小月第一次見到她認真做了一個軍禮。
任小月點點頭，回到車子，離開老小區，多少年的等待終於在此實現，李陽蕊看著消失的車影，臉上露出笑容，她要把這個好消息給二妹和三弟說。
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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