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呱呱墜地,大夫在裡麵做收尾工作。
穩婆包裹好孩子,她本想抱著孩子出來給我們看看,但萬絳容死活不肯,估計是怕我對她孩子下手,穩婆隻好作罷。
誰讓萬絳容與我水火不容呢,她會認為我想害她和她孩子,也是正常的。
穩婆洗乾淨自己的手,端著最後一盆血水出來。
雨珍是個有眼力見的,忙上前幫忙端走。
“恭喜喜雀小姐,裡麵啊,母女平安。”
是個女孩。
萬喜雀並沒有感到高興,但還是逢場作戲般揚了揚嘴角,將提前準備好的辛苦費塞到穩婆手中:“辛苦了。”
穩婆掂量手中的錢袋子,笑得看不見眼睛,發黃的牙板露在空氣中:“您客氣了!”
白姨替她送走了穩婆,萬喜雀則帶著萬絳容的丫鬟絨花走進房內。
絨花從萬絳容生產開始,就已經泣不成聲,連帶著打濕了封住嘴的布條。
她與萬絳容從小長大,雖然萬絳容是個跋扈小姐,但對自己這位從跟隨到大的丫鬟卻很好。
萬絳容看到自己的丫鬟被五花大綁帶來後,她掙紮想要起身質問萬喜雀。
到底還要怎樣,才能放過她和她身邊的人!
……
不到片刻,萬喜雀已經將絨花身上的繩子解開,推她到萬絳容的床邊。
“你應該感謝我,不然絨花也不會來這裡照顧你。”
萬絳容和絨花很意外,萬喜雀把她們拘禁在這裡,不就是為了將傷害過她的萬家人一網打儘,肆意報複嗎?
萬喜雀將錢袋子交給孫大夫,她好奇地觀察剛出生的嬰兒,絲毫不在意萬絳容主仆兩人的詫異。
嬰兒皺皺巴巴的,一副老人像,如果不是因為稚嫩的肌膚,她還真不覺得這會是小嬰兒。
剛出生的孩子緊緊閉著眼睛,沉睡時嘴裡還吧唧吧唧作響,應是下意識進行吮吸乳汁的動作。
她伸出手指,還想觸碰一下嬰兒,真實感受下剛出生的女孩。
“彆碰她,彆碰我的孩子!”
恰逢這時,嬰兒放聲大哭。
萬絳容急切地阻止還想進一步的萬喜雀,她眼中的驚恐做不了假,她是真的害怕。
這種無意識關心孩子的感覺讓她痛苦。
一開始她將腹中孩子視為上位的工具,後來佐藤亞良逃走,她隻覺得腹中孩子是個累贅,耽誤她再尋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