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軒捂著臉看向方星桐,那張臉漲得通紅。
許晴和蘇琳琳也驚呆了,不過許晴一句話都沒說,蘇琳琳剛想說話,可卻被許晴給拽了拽衣袖。
許晴衝著她搖頭,示意蘇琳琳不要說話。
蘇琳琳憋著一肚子氣,瞪大眼睛看向方星桐。
“你竟然敢打我?”陳樂軒剛想動手,就被厲硯之那冰冷的眼神給震懾到了。
“我是代替陳老打你的。”方星桐鬆了鬆手腕。
“你是非不分,連陳老的交代都沒有弄清楚,就在這裡助紂為虐,你對得起陳老對你的信任,還有這麼多年的栽培嗎?”
“你又不是他的徒弟,憑什麼……”陳樂軒剛剛想辯駁,忽然又把視線放到了那張文件上。
文件寫得清清楚楚,陳宏光是方星桐引薦的。
陳老不可能一邊讓方星桐引薦,而弟子又是許晴的。
隻有一種可能,陳老的入室弟子就是許晴。
當這種可能出現在腦海中時,陳樂軒的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
“蠢貨。”方星桐直接罵他。
“我為師父有你這樣孫子而感到悲哀,難怪他說自己後繼無人,你連最起碼的眼力勁都沒有。”
她一直在給陳樂軒機會,可他根本不珍惜。
許晴這樣拙劣的騙局,都能騙到他,可不是後繼無人?
“方星桐,就算你是我爺爺的徒弟,你這樣潑辣,難道就不怕沒人敢要你嗎?”
“對我尚且如此,對親近的男人肯定更過分。”
“這點就不用你來操心了。”厲硯之直接開口。
“搞了半天,小醜竟然是許晴。”
“她不是文工團的骨乾嗎?怎麼混成這副樣子了?我記得以前有大型的活動,都是由她來主持的。”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有更厲害的人選了,那個方星桐不僅嘴上厲害,我看她主持得也很好,完全不需要演講稿,剛剛許晴介紹大師作品的時候,有好幾個地方說錯了呢,我都聽到了。”
“像這些大師的作品,應該熟記於心的,哪能出這麼簡單的怕紕漏?”
“那我估計這是她最後一次主持了,要是方星桐才是陳老的弟子,她的手八成也是自己打斷的,嘖嘖,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真的什麼缺德事都做得出來啊。”
“我就想不明白了,許晴不是許局長的女兒嗎?又是大學畢業的高才生,哥哥還是部隊裡當團長的,這麼好的身份,為啥要跟方星桐過不去,好好在文工團當她的乾部不好嗎?”
那些工作人員也是閒的沒事做,低頭竊竊私語。
她們一邊說,一邊偷偷看向方星桐和許晴。
隨著說閒話的人越來越多,許晴臉上也越發的難看起來。
她神色蒼白,像是隨時要暈倒。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許晴的視線之中。
“江柯。”許晴直接叫那人的名字。
那道身影在聽見許晴的聲音後瞬間停住腳步。
許晴捂著受傷的胳膊走上前,問江柯:“你和方星桐是青梅竹馬,你告訴我,她會畫畫嗎?”
“她怎麼會畫畫呢?”江柯被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依照許晴的話來說了。
“她小的時候和方佳雪抱錯了,一直養在鄉下,鄉下是什麼環境你們都知道的,她連字都不認識幾個,更彆說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