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能行嗎？”陳慧芳並不是不願意往前頭擠，她是擔心弄壞方星桐特意給她設計的發型。
這麼好看又新潮的發型，肯定要多保持一會的。
“能行，你信我的。”方星桐說罷已經朝著前方走去。
陳慧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完全信任方星桐。
她很快跟上前，擠在了後頭。
“同誌，你這個頭發是哪裡做的？以前怎麼見過？”陳慧芳剛擠進去就被人發現了。
但那些人並沒有認出她來，反倒問她頭發是哪裡做的。
“頭發好看，衣裳也美得很。”
“你告訴我們唄，我們都是搞藝術的，上台的機會很多，到時候可以把你這個發型傳播出去讓更多人看見。”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發型是我姐妹設計的，衣服也一樣。”陳慧芳昂首挺胸，彆提有多自豪了。
隨著她說話，開始有人認出她來了。
“我認得你，你不就是霖城市文工團的那個陳慧芳嗎？上個月共同學習的時候你還坐在我旁邊的，那個時候和現在完全是兩模兩樣，你是咋做到的。”
陳慧芳本來就不是大美女，但方星桐給她搭的這一身，讓個人的特點和身材優勢全都展現出來了。
這讓人相信，原本長得很普通的人也能像鑽石一樣，熠熠生輝。
“彆擠都彆擠，我這個發型是原創的受法律保護的，我姐妹也沒授權給你們，不能隨便偷啊，盜用的話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陳慧芳把從方星桐那聽來的話依樣畫葫蘆講給其他人聽。
這個年代法律知識普及度並不是特彆高，但受過教育的還是能聽得懂的。
聽到有可能要背上官司後，那些人也不湊過去繼續問她了，而是紛紛躲到一旁。
剛好這時，一道輕柔但是又有力度的聲音響起。
“你們兩個進來，其他人都走吧。”
隻見一名氣質很高雅的女同誌從大禮堂走出來，她的頭發染上了銀霜，但看上去非常有氣質，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大美人。
陳慧芳有照片，一眼就辨認出這個長得很漂亮，氣質也很高雅的女人就是沈聽嵐。
還有兩個年紀輕一些的女人站在她身後，陳慧芳猜測，那兩個人應該是沈聽嵐的徒弟。
“星桐，是沈聽嵐。”陳慧芳激動萬分。“她剛剛說要見我們，你聽到了嗎？”
“嗯，我聽見了，你彆激動。”方星桐不僅聽到了，而且還聽得相當清楚。
她非常有自信地抬頭挺胸，走進大禮堂。
陳慧芳反應速度也極快，在方星桐走上前的同時她也跟著過去了。
不一會兒，兩人就和沈聽嵐麵對麵站著。
“哪個是方星桐？”陳慧芳剛想自我介紹，沈聽嵐的視線就從她們兩個身上掃過。
陳慧芳沒有嫉妒方星桐，而是把她往前推。
“沈老前輩，她就是方星桐。”
“老厲跟我提過你，我聽他誇得天花亂墜的，想著硯之看上的姑娘是什麼樣的天仙。”
沈聽嵐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方星桐也不清楚她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按照正常套路的話，接下來就該說她長得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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