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蔣天才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帶得往後滑了半尺：“不就是葉念安同誌去你們家那天？”
“就是那天，你們走了之後，老夫人想回房間休息，我扶著老夫人過去，就看到房間裡空無一物。”
“我們剛開始以為自個兒眼花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天隻有我出去買了點心以及……找了一下葉念安同誌，老夫人是一直呆在宅子裡，都沒聽到有人。”
古大東也在一旁應和著：“是啊，平時老夫人沒有用車，沒任務的時候，我就在隔壁住著，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啊，那麼多的箱子，肯定得六七個壯漢才能夠快速搬走。”
“可偏偏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奇了怪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
“除非是什麼？”
蔣天才的眼神陡然淩厲起來，拍了下桌子：“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破四舊立新風！不許搞封建迷信那套！”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古大東嚇得“噗通”一聲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臉白得像張紙，連連擺手。
“我……我什麼都沒說！蔣隊長，我可沒說有鬼啊！”
趙甲第也趕緊打圓場，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蔣隊長息怒，他就是個粗人，不會說話。”
“可我們家被搬空是千真萬確的事，問了左右鄰居，都說沒聽見動靜……您說這叫什麼事啊……”
蔣天才盯著他們看了半晌，見三人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
“可第一天你們家遭了賊，為什麼不及時來公安局報案？偏偏要等到三天之後？”
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
尋常人家遭了賊，哪有拖這麼久才來報案的？
這裡麵定然有鬼。
趙甲第和趙招娣的臉“唰”地一下白了，像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
總不能說他們是做賊心虛吧？
那天蔣天才來接葉念安時，他們正擺著鴻門宴，想偷偷給趙世凱求情，哪敢讓公安知道這些？
更怕日記本裡的秘密被翻出來，所以才遲遲不敢報案。
這些話要是說出口，不就等於不打自招了？
蔣天才見他們支支吾吾，索性往前逼了一步，雙手背在身後，軍綠色的褲線挺得筆直。
“你們也來得正好，當日找葉念安同誌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眯起眼睛，眸底閃過一絲冷光：“不會是因為趙世凱被抓進來，你們想要主動遊走，通過裙帶關係，好給犯罪分子爭取吧？”
“不不不！絕對沒有！”
趙招娣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著急解釋：“我們就是覺得世凱給葉同誌添了那麼大麻煩，心裡過意不去，想給點補償，填補虧欠罷了！”
她早就想好了這套說辭，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想賄賂葉念安。
這節骨眼上，說這種話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再說葉念安收了第一次的東西，第二次雖沒收，也沒把他們的目的捅出去，想來是不會多嘴的。
“你們還給了補償？”
蔣天才挑了挑眉，顯然有些意外。
趙招娣見他這反應，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愣住了：“怎麼？葉念安同誌沒跟您說？”
在辦公室裡的葉念安聽到這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這趙招娣是老糊塗了？這種事哪有主動往外說的？
她當初沒提，就是懶得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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