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老夫人，千真萬確！這些天她就是帶著孩子遛彎，曬太陽，有時候去供銷社買點東西，什麼都沒了，我們都盯得一清二楚呢！”
“難道真的不是她……”
趙招娣的肩膀垮了垮，眼角的皺紋堆得像團揉皺的紙。
從最初的火急火燎裡退出來，心裡那點底氣也跟著泄了。
其實仔細想想，就算葉念安有很大的嫌疑，也完全無法解釋那群人到底是怎麼在有人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搬空那麼多東西。
連公安那邊都沒查出什麼來。
這已經變成了無解的命題。
“老夫人，我們還是將希望放到公安同誌那邊吧。”
趙甲第也不由得勸說道。
也許，葉念安這條線真的是錯的。
按照石芳芳所說的，幾年前公安就懷疑過葉念安，各種找線索，痕跡調查，都沒發現什麼疑點。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點……
之前葉念安根本不知道趙招娣的房子在哪裡，布局又如何。
就算是她找人來搬空的，且不說是怎麼不驚動任何人，她也不知道庫房在哪裡，趙招娣的房間在哪裡，又有多少東西。
怎麼準確無誤地安排人手呢？
“指望那群吃乾飯的公安？我看還是算了吧。”
趙招娣捂著胸口直喘氣，假牙在嘴裡磨得咯吱響：“當初抓世凱的時候倒利索，查案子就裝聾作啞！”
“老夫人，那這個活兒……”
男人搓著手，眼裡透著點盤算——
這盯人的活兒輕鬆，每天來報個到就能拿錢，要是能一直乾下去才好。
趙招娣的眼神晃了晃，像是拿不定主意。
可轉念一想，她突然搖了搖頭，眼裡迸出駭人的光。
“不！一定跟葉念安有關係！老趙，你還記得嗎？石芳芳說葉念安有奪舍人氣運的本事！”
“自從她離開張家之後，張家就倒了大黴，到現在都沒好轉過，這小狐狸精肯定有什麼邪術！”
“世凱說不定都是被冤枉的，就是葉念安這個賤人用什麼邪術操縱了！一定是的！隻要我們繼續追下去，肯定能抓住人家的小辮子！”
她的頭發亂糟糟地貼在汗濕的額頭上，嘴角扯出個詭異的弧度，看著竟有幾分嚇人。
趙甲第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哪是查案，分明是魔怔了。
可趙招娣現在就需要這麼個苗頭轉移注意力。
男人見她這模樣，連忙小心翼翼地開口：“那……我就繼續去辦事了？”
反正隻要乾活就有錢乾。
看人而已，金主願意給錢，那他們巴不得呢。
“看！給我死死盯著！”
趙招娣突然拔高聲音，像是怕誰聽不見：“她買根針都要記下來！無論看多久，多少錢我都給！哪怕盯到明年開春，我也要等她露出馬腳！”
“老夫人，您冷靜點，彆太激動……”
趙甲第伸手想去扶她，卻被她一把甩開。
“我沒激動！我很冷靜！我很清醒！就是葉念安！一定是她！”
就在這時。
踏踏踏。
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咚”地停在病房門口。
門扉被“砰”的一聲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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