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一把抓起搭在沙發上的大衣,眼神陰鷙得像是要殺人。
“去‘黑豹’!”
“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命,花我們顧家的錢!”
顧天佑也站了起來,嘴裡不停地咒罵著:“打死他!今天非打死這個小畜生不可!”
賀悅兒本來還想勸說一下。
畢竟現在還沒找顧瑞傑問清楚。
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偷的呢。
結果現在父子兩一個比一個殺氣重,硬生生嚇得她完全不敢開口。
顧家司機也是被這父子倆滿身的煞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腳油門。
轎車如同一道離弦的箭,撕開夜幕,朝著城西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內,氣壓低得能將人活活憋死。
顧天佑雙目赤紅,嘴裡反複咀嚼著那幾個字:“畜生……小畜生……”
顧辰坐在副駕駛,麵沉如水。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雙眸卻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沒有絲毫波瀾。
後座上,賀悅兒早已哭成了淚人。
顧晚晚緊抿著唇,臉色煞白,眼神裡是掩不住的驚慌和濃濃的厭惡。
這個三哥,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自己闖下滔天大禍,還要連累整個顧家跟著他丟人現眼!
“天佑,辰兒,你們……你們等會兒下手輕點。”
賀悅兒終於忍不住,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瑞傑他……他肯定是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啊!我們問清楚,先把人帶回來再說,彆……彆鬨出人命啊!”
“閉嘴!”
顧天佑猛地轉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她:“你還有臉替那個逆子求情?要不是你從小溺愛,把他慣得無法無天,他敢做出這種偷空家底的混賬事?!”
不等賀悅兒再開口,顧晚晚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一絲不耐煩。
“媽,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偷東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整個顧家會被他拖下水?他要真是在意你這個媽,就不會去賭場!”
一句話,噎得賀悅兒瞬間失聲,隻能捂著臉,將哭聲壓抑在喉嚨裡。
顧辰從後視鏡裡冷冷地瞥了顧晚晚一眼,沒說話,但眼神裡卻透出一絲讚許。
這個妹妹,雖然有時候自作聰明,但在關鍵時刻,拎得清利害,遠比她那個被母愛衝昏了頭的母親要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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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靜地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爸,先彆動怒。當務之急是把錢和東西找回來,再把這個家醜死死捂住。至於顧瑞傑……等事情了了,是打是殺,隨您處置。”
轎車一個急刹,停在了城西一棟毫不起眼的舊樓前。
賭場內,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煙草、酒精和劣質香水混合的刺鼻氣味。
刺眼的白熾燈下,一張張賭桌旁擠滿了麵紅耳赤、狀若瘋癲的賭徒。
骰子碰撞的清脆聲、牌九拍在桌上的悶響聲,夾雜著贏家的狂笑和輸家的咒罵……
最裡麵的貴賓室裡,顧瑞傑形容枯槁,像一具被抽乾了精氣的行屍走肉。
他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牌桌。
身上的名牌西裝皺巴巴的,沾染著不知名的汙漬,曾經精心打理的頭發亂得像一團雞窩。
他已經輸了整整兩天兩夜。
他把能抵押的東西全都抵押了……手表,車子……
他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來維持那份體麵和揮霍。
所以他回到了賭場,想把輸掉的一切都贏回來。
可現實給了他最沉重的一擊。
他麵前坐著的,是黑豹賭場的老板,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眼神陰鷙的中年男人,人稱“黑豹”。
“顧少,最後一局了。”
黑豹慢條斯理地洗著牌:“你所有的借條都在這兒,你要是贏了,咱們兩清。你要是輸了……”
他頓了頓,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弧度:“……那可就彆怪我親自去府上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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