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洞裡,風嗥被綁在一個豎起的石頭上。
蘇淺衣拿起一根樹枝挑起他的下巴,“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突然不恨黎輕輕了呢,明明她那麼對你們啊。”
她的語氣越說越激動,眼睛死死瞪著風嗥。
一隻手已經掐住了風嗥的脖子。
風嗥被她掐的喘不過氣,臉頰漲的通紅。
奮力掙紮著,蘇淺衣的力氣終究是沒有他大,最後被甩開。
“黎月也向著黎輕輕,最後被我殺了,你是不是也想死啊?”
“像你這種心臟的人,越是想要什麼就越是得不到!”風嗥大口呼吸著空氣才稍有些晃過來,直接往她臉上淬了口唾沫。
蘇淺衣嫌棄地擦了擦臉,直接一拳打在他的頭上,“那你儘管看看。”
風嗥的額頭滲出了血,順著臉頰滑落,他卻突然大笑起來。
此時,從洞外進來一個人。
走路踉踉蹌蹌,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了整張臉。
“齊深?”蘇淺衣看見他時頓感不妙,“彆告訴我,你連黎輕輕都沒解決?”
“你那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去殺了她?”齊深看向她的眼神冷了幾分。
“你們把黎輕輕怎麼了?”風嗥聽到黎輕輕的名字突然用力掙紮起來。
齊深擠出一個猙獰地笑,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麵前,“我的好哥哥啊,她把我打成這樣,你不關心我,倒是關心起她來了?”
聽到黎輕輕沒事,風嗥緊著的心突然就鬆了下來。
齊深最討厭他這副模樣。
儘管受了傷還是舉起拳頭,用儘全身的力氣朝風嗥的腹部打去。
頓時風嗥吐出一口鮮血,又被血強盜,劇烈咳嗽起來。
“溫情眼光真差啊,竟然會愛你,你說,她要是知道你這副模樣,她還會愛你嗎?”
風嗥又大笑起來,看來清長老還是沒把真相告訴他。
“你笑什麼!”齊深看著他不屑的笑,隻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
“我笑你是個畜生,愛上自己的妹妹,又親手殺了自己的妹妹,你懂什麼是愛嗎?”
“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求清長老把你殺了,孽種就不該活著!”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他抓住風嗥的雙肩,狠狠搖晃著,一遍遍尋找那早已說出來的真相。
劇烈的晃動讓風嗥一下又一下撞到石頭上,後腦勺湧出的血染紅了一大塊石頭。
蘇淺衣怕他把人打死了,趕緊拉開他,“你瘋了,你把他打死了,我還拿什麼當籌碼?”
齊深現在的狀況有些癲狂,他突然仰頭,發現隻能看見洞壁,看不見天時又放下了頭。
“對,我就是瘋了!”
蘇淺衣嫌惡地看著他,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狼部落的首領的,腦子和實力一個不占。
“彆再想你那可笑的亂倫史了,有什麼值得歌頌的嗎?”蘇淺衣譏諷的話像把劍插進了他心裡。
腦子裡最後一根弦也崩了,抬手亮出了尖利的爪子,朝蘇淺衣的臉上劃去。
蘇淺衣一時沒有防備,就這麼被他毀了整張臉。
“啊!”她尖叫一聲,疼痛感和溫熱的血液流下的感覺簡直要將她吞沒。
蘇淺衣蓄了蓄力,一手掏進了他的胸口,“這麼想你妹妹,我用同樣的方法送你去見他。”
齊深之前還傻傻認為眼前的人是他的同盟,再怎麼說都不會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