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過去,隻見風嗥渾身是血,就連頭發絲都被粘稠的血液粘住了。
走路搖搖晃晃,就往黎輕輕這邊過來。
蘇淺衣倒是沒想到他還有力氣能逃出來,明明已經給他下了藥,又打得半死。
不過她也不慌,誰能說清到底是誰綁了誰?
“風嗥,黎輕輕讓你殺了我,你還真聽話,我都跑出來了,你還追過來。”
風嗥被她一本正經的胡說氣到了,他就是憑著想殺她的心思才強撐著到現在。
黎輕輕正想上前扶住風嗥,就被蘇淺衣一把拉住,“怎麼不把話說完就想走啊?”
她此時見了風嗥自然已經是全無顧忌,直接甩開了她,“滾開!”
蘇淺衣摔在地上,她的幾個獸夫紛紛上前心疼地扶起她。
阿七看著蘇淺衣倒地,心中不忿,“黎輕輕,首領活著的時候明明有意傳位給淺衣,你何必嫉妒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置他於死地!”
“她欺負我們妻主也不是一兩次了。”
“求大家給我們妻主做做主啊!”
一時間倒在蘇淺衣成了全部落最可憐的人,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歡幫那些看起來可憐的人。
“淺衣小時候就沒爹沒娘的,還是首領收養了她,當親閨女似的。”
“好歹也是姐妹啊,你說這黎輕輕怎麼就容不下她?”
更有甚者甚至已經開始加入了蘇淺衣的陣營,“黎輕輕,我們心目中的首領是蘇淺衣。”
“你今日若想殺了蘇淺衣就從我們身上踩過去吧!”
安軒想為黎輕輕說兩句話,可一想到黎輕輕往日的行事作風,怕還是有很多人都不會相信的。
黎輕輕隻是攙扶著風嗥,眼睛盯著蘇淺衣。
“你殺了我阿娘,還有什麼資格自稱是我阿娘的乾女兒,在這和我爭首領的位置?”
蘇淺衣突然哭了起來,聲音嬌滴滴又帶著可憐,“黎輕輕,明明就是你殺的,非要嫁禍在我頭上!”
阿七也附和道:“對,就是你下的毒。”
原本有些不相信黎輕輕能下得去如此毒手的人,聽到他們這麼篤定也有幾分相信了。
“殺母可是重罪啊!”
“弑母的人如何能當咱們部落的首領?”
“對,不能當首領!”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場麵一下就亂了。
“我看誰敢再多說一個字?”白淵的聲音很響亮又有威懾力,一時間大家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大祭司卻一直看著日晷,好像在等什麼。
蘇淺衣發現了他這個舉動,暗悄悄就拿了把石刀握在手裡。
靠近黎月的屍首時,她哭喊著:“乾娘,你走了,淺衣心裡苦啊.......”
說著石刀已經悄悄按在了黎月的脖頸。
“蘇淺衣,你要對我阿娘做什麼?”說著,她已經跑過去。
蘇淺衣剛想用力往她的脖子處用力一劃,一雙手就已經按住了她的刀。
而黎月已經睜眼,起身時一用力就奪過了她的石刀。
“首領活了!”
“首領活了!”
眾人歡呼著,黎輕輕跑著的步子突然停下來,愣愣地看著黎月,阿娘沒死。
蘇淺衣麵露驚恐,跌在地上,身子往後挪了挪。
“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