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洞內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應該是裡麵的人要出來了,黎輕輕拉起蕭子夜躲在一旁的林子裡。
兩人趴在地上,匍匐著,頗有些像偵察兵。
沒一會兒裡麵出來三個雄性,統一往西邊去了。
黎輕輕咬了下指甲,好家夥還真是三個雄性。
“奚霜菱沒出來呢,你進去看看。”蕭子夜說著伸著脖子往那邊看去。
黎輕輕瞥他一眼,“你怎麼不去啊,還指揮上我了。”
“你反應這麼大乾嘛,我還不是怕她沒穿衣服。”蕭子夜眉頭擠出一個川字,顯然是對黎輕輕質問自己的事情非常不滿。
黎輕輕這才反應過來,也對萬一奚霜菱沒穿衣服這對兩個人來說都不太好。
“行吧。”說著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直直朝洞口走去,蕭子夜跟她走到一半,便在洞口不遠處停下。
黎輕輕躡手躡腳走到了洞邊上,卻怎麼也邁不出最後的步子,這真是跟做賊一樣。
蕭子夜在背後看著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猶豫,隻能對她狂揮手,示意她快點進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結果還沒來得及踏進去,洞裡突然響起警覺的聲音,“誰?誰在外麵?”
這下是真做“賊”被發現了、
她索性也不裝了,直接走了進去。
奚霜菱正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渾身沒有遮蔽之物。
黎輕輕趕緊轉過頭去,奚霜菱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被她看光了。
反而還從床上坐起來,盯著黎輕輕的背影問道,“黎首領大駕光臨不知為何事啊?
黎輕輕將自己身上的獸皮披風取下來扔在她身上,“穿上吧,大冬天挺冷的。”
奚霜菱明顯身子一愣,看向黎輕輕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疑惑。
隨即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將披風裹緊了自己的身子,“怎麼堵截我們的水源沒看見我們來求饒還記得上門討說法了?”
黎輕輕到白蛇部落之前確實也沒想到,這裡的獸人們過得如此艱難。
要是沒有挖井,又被她截斷了水流,現在的日子還不知道是什麼樣。
一絲愧疚剛剛湧了上來,卻又想到白蛇部落聯合黑豹部落算計自己的事又將這股愧疚統統壓了下去。
“你們聯手堵截糧食,那糧食也是狼部落的過冬糧草,你都不顧彆人死活,彆人為何要顧你們死活?”黎輕輕直接說道。
奚霜菱臉上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好半天她才有些哽咽的開口,“我們不過也是想活下去,白蛇部落弱小,有誰顧過我們死活嗎?多少次都被其他部落欺負,我隻不過是反抗了一回,你就連水源命脈都給切了,到底是誰不顧彆人死活?”
黎輕輕聽著她的話,麵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雙手卻驟然收緊握成了拳。
“千百種方式你選擇了最不恥的那種,彆人用了同樣的方式回擊你,你便受不了了?”她的反問,打得奚霜菱一個措手不及。
“我...我...”好半天她支支吾吾但就是說不出個反駁的理由。
“實話和你說吧,溫暮現在已經是我的階下囚。”說著她抽出藏在腰間的長鞭。
這場景在奚霜菱看來卻不覺得嚇人,她甚至麵無表情,淡然說道:“現在把我殺了吧,我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