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意思,要扶持霍漾坐上我的位置?”他話語中帶著不可置信,一拳捶在鬆軟的土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凹痕。
雌性看他一眼,眼中閃過失望和鄙夷,這個人太沉不住氣了。
“你覺得黎輕輕真能有那本事?還扶持一個普通獸人當上首領?”她話中帶著輕視,還沒說出口的是她始終認為黎輕輕的首領之位,不過也就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從她手裡搶過去的。
“你到底是誰,和黎輕輕什麼關係?”溫暮眯眼看著他。
忽然想起昨日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再走到一個洞口處時裡麵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
他本就想找個地方暫時避一避,聽見那個呼救聲,弱小又是雌性便動了除之而後快,躲在這個洞裡的心思。
洞內漆黑一片,散發著腐臭味,溫暮險些吐了出來,最後還是掐著鼻子才往深處走了些。
這種地方銀虎部落的其他獸人應該不會來。
洞頂上有一個小小的孔,有微弱的陽光透了進來,幫他避開了斷壁。
他止住腳往下一看,腳下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密密麻麻的蟲子附著在一堆堆白骨上。
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還有一個活的雌性,已經是骨瘦如柴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恐怕也沒有活頭了。
剛才微弱的聲音應該就是她傳出來的。
而在她的身邊有一具屍體,應該是剛死不久,四肢好像都被分解,被開膛破肚,肚子上的肉都不見了。
眼下一堆蟲子正在她的殘肢上爬行,啃食著剩下的血肉。
他們黑豹部落也有這樣關押罪人的地方,不過他從沒去看過,倒不是覺得殘忍,而是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
譬如現在,真是惡心。
溫暮皺眉,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踩到碎石子發出的‘咯咯’聲,引起了底下的人的注意。
在雌性眼中溫暮是她從未見過的人,可能給她帶來生的希望。
她已經餓的站不起來,隻能爬著離溫暮近了些,抬頭仰視著他,用虛弱的聲音乞求道:“我求你了救救我吧,隻要你救我出去,我給你做牛做馬。”
剛才把守這裡的銀虎部落戰士突然都被緊急叫走,這可能是離開的唯一一次機會,她不可能放過。
溫暮輕笑一聲,表示不屑,沒想到銀虎部落還有這樣的賤骨頭這麼卑微地求著他。
這讓他從黎輕輕身上失去的自信又找了回來。
不過他作為黑豹部落的首領可是不缺牛不缺馬的,救了她有什麼好處?
他打算在這裡躲上一晚上,休息好了再從銀虎部落逃出去。
如果運氣好還能見到這個雌性慢慢餓死的過程,這麼一想,溫暮覺得挺劃算。
他正想著,外麵突然傳來了銀虎部落其他獸人的聲音。
“去那邊找找.....”
“那邊找過了,沒有啊。”
“首領回來了怎麼交代啊?辦事不利會不會被懲罰......”
“說是新來的那個黑豹部落的小子乾的不就行了嗎。”
外麵的對話讓溫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識的慌亂都被底下的人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