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老命,不敢有半分停歇,虞燕昭終於將一群人全都帶回了清一峰。
月夕顏等一眾人此刻正同玉清守在清一峰。
“掌門!”
虞燕昭最後幾乎是摔在地上,想要起身卻實在提不起力氣。看著自己師父離自己越近,終於從方才的高壓下鬆了一口氣。
一口鮮血毫無預兆地噴湧而出。
媽的,我實在是太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虞燕昭隻覺得一覺醒來格外精神。
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實在是精力充沛。
“咦,我怎麼回到這裡了?”虞燕昭看著四周的布置,這明顯就是她在正陽峰的洞府。
可是她明明記得她是在清一峰?奇怪?
靈寶的聲音驟然冒了出來:“有什麼好奇怪的,你那天在清一峰突然吐血昏迷,賽醫仙他們查了又查,結果隻是發現你睡著了。”
“睡、睡著了?”虞燕昭眼神有些恍惚,“我睡了多久了?師父他們呢?”
靈寶伸出一根指頭,虞燕昭頓時鬆了一口氣:“才一天啊,小事小事。”
“不對不對,你再往久了猜。”靈寶的手指在虞燕昭麵前緩緩地左右搖了搖。
虞燕昭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神遊移地弱弱說道:“一旬?”
“再猜!”
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靈寶,眼底寫滿了驚訝,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一個月?”
在靈寶的連連點頭中,虞燕昭捂著臉驚恐道:“一個月!天呐,我怎麼睡了那麼久?”
伽藍幽幽冒出一句:“你不光是睡覺,這一個月,本座的傳承幾乎都被你奪取了。你現在的修為,已經有本座全盛時期的六成修為了。”倏然對上他哀怨的眼神,虞燕昭原本平穩的心驟然漏了一拍。
拍著砰砰亂跳的胸口,心有餘悸抱怨著:“哎呦啊,你要嚇死我啊。”
伽藍像個幽靈一眼,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冷冷地注視著虞燕昭,仿佛其他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虞燕昭,本座有件事要告訴你。”
“說、說吧。”被伽藍那麼看著,虞燕昭總覺得心裡發毛,說話都有一些結巴了。
伽藍見她走開,二話沒說,緊緊跟在她身邊。
“你,你要說就說,跟著我做什麼?”
伽藍眼中黯淡無光,就像風雨來前積壓在山巒上成團成團厚重的黑雲:“本座和你說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還有啊,不要質疑,本座說的都是真的。”
鋪墊了這麼多,虞燕昭眉毛微微上挑,眼中帶著一絲探索的興趣:“放心,能有什麼好怕的。你說吧,我見多識廣,不怕的。”
“那我說了。”
“說啦,彆賣關子了。”
伽藍的目光遊離,整個人幾乎都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了,蕭瑟之意逐步侵蝕著他:“本座還記得當初本座一心要當天下第一,為此任何事情本座都願意去做。他們看不起本座,本座偏要證明是他們有眼無珠。”
虞燕昭不想聽那麼多廢話,順口接下話頭:“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有眼無珠,你雖然掛著魔神的名頭,但是也沒有被仙門打成大壞蛋,已經很不容易。”
哪裡像她,臭名昭著。
唉,命運啊。
伽藍扁著嘴,雙眸腹上了一層鬱色,委委屈屈地看著虞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