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啊,你怎麼這麼倒黴!先是被蛇打傷,現在又被一隻鳥撞暈。你要是出什麼事,我怎麼跟你死去的爹娘交代啊!阿昭啊!”
南流景的哭聲銳利地攻擊著昏迷中的虞燕昭。
再度醒來,虞燕昭好似失去了一隻胳膊般,順著源頭看去,原來是南流景不知什麼時候枕著她的胳膊沉沉睡去,大腦袋把她的胳膊壓得發麻發脹。
她稍微一動彈,南流景就被驚醒,看著蘇醒的虞燕昭,眼中劃過一絲歡喜,連連詢問:“阿昭,你怎麼樣了?頭痛不痛?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其間師父來了都無計可施。嚇死我了。”
虞燕昭捏了捏發麻的胳膊,頷首暗暗消化他的話。三天?一隻鳥?她昏倒之前好像看見了姬少卿,莫非是他暗中下黑手?
“南,三師兄,誰發現我暈倒的?”
“是師弟,他發現你滿頭是血地倒在他的住處後麵。”
“什麼!”
“小心!”南流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差點摔下床的虞燕昭,還為她拿了軟墊調整舒服的姿勢,“你不知道,師弟把你抱回來時,我魂都快嚇沒了。我之前就和你說了,結丹不可心急。你看看,要不是為了這事,何至於受這麼多苦。阿昭,你放寬心,依你的資質定是能夠結丹。隻是這事不可強求,應當順其自然。”
眼見他又要開始長篇大論,虞燕昭及時打斷:“師兄,我頭疼,我要睡會兒,你先回去吧。”
“不行!我不在你身邊,萬一你有什麼不舒服,出了事情該怎麼辦?蓋好被子,我去熬藥。我守著你。”
“三師兄放心,少卿願意效勞。”
虞燕昭縮在南流景身後翻了個白眼,暗罵晦氣。有他效勞,隻怕自己會更加鬱結難抒。
“這……”南流景眼神閃避,有些為難。
姬少卿笑著解釋:“三師兄守了師姐許久,也該歇一歇。師弟初來乍到,正好趁此機會,向師姐討教一二。”
討教?討教個鬼!
這種胡話誰會信。
南流景明顯不信,但是姬少卿將一道神識傳給了他之後,南流景不情不願地改變了主意。
“阿昭,我還有事,恐怕接下來幾日都不能來了。我會拜托丹峰的塗師姐有空來檢查你的情況,你安心修養。等我回來給你帶好玩的。”
虞燕昭微蹙著眉,麵對南流景的親近舉動,她本能地避開。
目送他遠去後,姬少卿不知何時逼近床榻,勾唇淺笑:“曾經針鋒相對的二人,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往。魔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此話一出,虞燕昭瞬間心領神會,嘴角微揚,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姬少卿,你果然也重生了。”
“難道瞧見你這般落魄的模樣,居然連隻鳥都躲不過去。說出去真要被人恥笑。”
虞燕昭撇了撇嘴,不以為意:“你現在不過練氣,還好意思在我麵前大言不慚。”驀然神色一變,目光一凜,壓低聲音威脅著,“小心本座現在就殺了你。”
姬少卿故作害怕,倏然咧嘴壞笑:“我現在可是你的親師弟,殺了我可就得走上前世的老路了。你不想重蹈覆轍,否則你早就動手了。”
“你倒是會揣摩人心思。”虞燕昭冷眼掃向他,“既然如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必在這裡假惺惺的,趁早滾蛋!”
姬少卿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左右舞動,拒絕了她的提議:“我有一事,需要你相助。此事了結之後,我保證,你以後連我的衣擺都不會瞧見分毫。”
虞燕昭長長地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瞟了他一眼,原來是有求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