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燕昭坐在一旁,輕輕搖晃著茶杯,眼中的寒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想不到二師兄這般對我情根深種?連非我不娶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嗯?”
柳景夏眼瞧著不對,立刻打起哈哈:“吟月,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陪在老頭子身邊嗎?你來這裡做什麼?”
柳吟月笑著上前一步:“我和爺爺說來看未來嫂嫂,爺爺還特地命我備了薄禮送來。又聽聞嫂嫂方結金丹,我越發敬仰。特地求了爺爺來。十七歲的金丹,比哥哥你強多了。”
柳吟月麵對著柳景夏,瞧見他那苦苦哀求的小動作,還有拿求她彆再說的急切口型。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虞燕昭已經挽著柳吟月的胳膊,勾唇淺笑:“是嗎?但是吟月可能忘記一件事了,你哥哥和淩傲雪有婚約。我和他是沒用關係的。你未來嫂嫂不是我。”
柳吟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到婚約二字,反駁的話脫口而出:“不不不,嫂嫂,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淩傲雪早就同我哥哥退婚了。”
虞燕昭哦了一聲,淡淡掃了柳景夏一眼:“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柳景夏被虞燕昭的氣勢一下震懾住,柳吟月則脫口而出:“十天前,淩傲雪同她師父一塊兒上門提出解除婚約的。”
“淩傲雪提的?”
“是啊,她說了她一心隻求大道,無心情愛,為了不耽誤哥哥,特地稟明師父、家族,前來退婚。”柳吟月瞟了柳景夏一眼,眼中帶著幾分輕視,隨即笑挽著虞燕昭的胳膊,“還請嫂嫂彆嫌棄他是被退了婚的人。”
被退了婚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彆人不要她也不要。
不對,她本來就不要。
“二師兄真是太寒人心了。都退了婚也不肯說,怕不是在外頭有了旁的相好,拿師妹我當借口吧?”虞燕昭微笑著上前,不知為何,柳景夏看著那笑容隻覺得一股寒意漸起。
趁其不備,虞燕昭惡狠狠地掐了他腰間的軟肉一把。
你個龜孫兒,敢耍她?
十天前,她還沒有重生呢?合著拿這件事戲耍她?
“吟月誤會了,二師兄與我隻有同門之誼,並無任何的男女之情。先前定是二師兄拿我做借口,這些禮物還勞煩你全部帶回去,並同柳老爺子說明情況,省得留下誤會。”
柳吟月生怕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導致今日的目的未能完成,連忙拉著虞燕昭的手解釋:“嫂嫂,你彆生氣。我哥雖然明麵上吊兒郎當,但是他對你絕對真心。為著這事,他還頂撞了爺爺,沒有經過爺爺同意就和淩傲雪退婚。唔,唔……”
好不容易掙脫開柳景夏的毒手,柳吟月掏出錦帕用力擦了擦嘴:“你敢做有什麼不敢讓我說的。為著這事,他還挨了爺爺一頓鞭子。”
虞燕昭皺著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用折扇虛掩的柳景夏。
他發什麼神經?人家都同意退婚了,乾嘛還要扯自己進這潭渾水。
難道是為了樹立自己名草有主的人設?好讓家裡人都安心?
轉念一想,眼神凶狠地瞪了柳景夏一眼。
心機狗!
“嫂嫂,我今日來是奉爺爺的令前來。一是為了見嫂嫂,二是為了把哥哥嫂嫂的婚事先定下。”
“什麼?”
虞燕昭同柳景夏異口同聲道。
“什麼婚事?”
柳吟月被二人這般默契的樣子嚇得往後踉蹌了幾步:“自,自然是你們二人的婚事。爺爺說的,要是嫂嫂沒有意見,爺爺就讓我馬上去準備相關事宜。”
“柳、景、夏,都是你乾得好事!”虞燕昭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怒罵道,“你不說,我自己去說,你的爛事彆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