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琥的情況並不好,柳吟月雖然及時發現了不對勁,但是那毒毒性強勁。
沒有真正的解藥實在難救!
明麵上自裁的柳螢是下毒的罪人,但是他們心中都知道柳螢不過是替罪羊。真正的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可是大房那些人咬死柳螢,沒有旁的證據,她不敢強逼,生怕他們狗急跳牆,毀了解藥。
哪怕尋來了藥王也無法具體知道是哪一種毒,無法配製準確的解藥。柳琥現在全靠著虞燕昭送來的半顆菩提果續命,但終究還是不能全解了毒性,隻是一日裡倒是有兩三個時辰清醒。
虞燕昭要是早知道就不貪吃那一口了。一整顆的菩提果定能解了柳琥的毒。
“阿月,我要是挺不過去,你一定要徹底除了大房。”柳琥麵色蒼白地靠在軟墊上,悉心盤算著如何能讓柳吟月接手柳家減少麻煩,“有柳眠在,你大伯就還有血脈留存世間,旁的人,通通不留。”
“爺爺。”柳吟月眼中含著淚珠,聽他這般吩咐,哽咽著說不出話。
柳琥難得放下了臉色,厲聲警醒她:“身為家主,切不可在大事麵前優柔寡斷。他們膽敢私通外人下手,那麼便不必對他們留手。”
柳吟月飛快擦了淚水,不願意讓自己這幅模樣出現在柳琥麵前:“爺爺放心,阿月一定遵令,絕對不會辜負爺爺的教導。”
聞言柳琥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想要伸手像小時候一樣摸一摸她的頭卻實在沒有力氣,無奈歎了一口氣:“阿月長大了,老頭子我也能放心了。”頓了頓,有提起另外一件事,“‘卿慕’的背後之人是慕紫玉,她是玉清小徒弟姬少卿的朋友。小小姑娘,自不量力。”
柳琥是老江湖了,那樣小孩子的把戲自然是瞞不過他的法眼。原本年輕人做生意並無不妥,但是她去將手伸得太長,野心太大了。
自然是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怎麼會這樣?”慕紫玉看著下麵的賬簿,被上麵的結果驚得癱坐在椅子上。
明麵上人來人往,實際上卻是一味地虧損。再加上現如今被柳家斷了所有的渠道,店已經岌岌可危了。
“姑娘,按如此下去,我們撐不過三日。”
慕紫玉怒從心中起,抄起桌子上的賬本猛得朝地上砸去:“柳琥,你都快沒命了還要出來作妖。”
“姑娘……”
“下去!”
下頭的人麵麵相覷,無奈搖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辭呈:“姑娘,小的無能,無法再協助姑娘。實在有愧姑娘所托,今日特地辭去此職。”
一重接一重地打擊,令慕紫玉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滾,全都滾!”
待人走得一乾二淨後,慕紫玉攥緊了拳頭,重重砸在桌案上,眼底流露出一抹凶狠:“虞燕昭,又是你!都是你壞我好事!你真是我的克星。”
那麼,我便要先除掉你了。
“倒閉了?”
祈荼新得來的消息,守在凝眉深思的虞燕昭身邊,巴巴地注視著她。
“聽說是柳家的手筆,不僅將能乾的人挖走,還設計讓他們吃了一個大虧,賠了個精光。”祈荼一麵跟著虞燕昭走,一麵將了解地情況全都說了出來,“人全都離開了,店也被旁人接手了。但是幕後之人是誰,我沒有查出來。”
“那還用想,定然是慕紫玉。”虞燕昭笑著轉身,差點跟貼得太近的祈荼撞上,一把推開了他,“彆跟那麼近。”
被說了的祈荼扁著嘴,眼淚汪汪地看著她。他隻是不想離主人那麼遠,主人那麼優秀,外頭許多人盯著呢。他可得看緊點。
“主人,你怎麼知道是慕紫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