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戴著一塊翠綠的通靈鏡,將虞燕昭團團圍在了中間。
這個畫麵對於虞燕昭來說著實有些詭異。
尤其是在看見之後,又是念咒,又是畫符,還被潑了一缸看起來怪怪的水。
這一套流程,很像是驅邪誒。
秦陽收了作法,滿臉堅毅:“好了,現在她說什麼我們都能聽見了。”
“好了?師叔,你行不行啊?你不要不行裝行啊?”
“我呸呸呸,你師叔我行得很!”
虞燕昭瞬間眼前一亮:“真聽見了?”
“當然了。不信你問他們?”
虞燕昭刷的一下躥到眾人麵前:“掌門、師父、師兄,你們能不能聽見?”
“聽到了,都聽到了。”
“太好了,太好了!”一個轉身立刻變得委屈,“師父,弟子還以為再看不見您了。您不知道,那人可狠了,派那些妖裝作百花穀弟子潛入,防不勝防。還用結界把我們都封住,弟子差點就香消玉殞了。嗚嗚,師父。”
玉清見自己的小徒弟這般委屈,本打算好生安慰一番,奈何她現在隻是元神,還是收回了手:“沒事了沒事了,你的事情時穀主她們都告訴為師了。好樣的,臨危不亂,指揮有方。江止此人城府極深,此番定是有備而來,隻是沒有想到你剛好要渡元嬰雷劫,借著雷劫破了他的結界。”
“江止?他不是叫穀安嗎?”
水雲芝哦了一聲,朗聲大笑:“他什麼時候改的名字?他是江止,仙門中的異類。三百年前為了尋求更高的仙法走了偏門,被當時的各派掌門削了仙身,本該立即處死,誰知他那生父冒死來救,這才叫他逃進西丘。”提及此處,水雲芝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
“水前輩,他為什麼是異類?”
“因為他是妖和人生下來的孩子,他母親是人類,生他後不久便去世。之後就跟著生父生活,聽說是被拋棄了,被百花穀的穀主撿到,好心撫養了一段時間,後麵還送入天衍宗拜師。隻怕是本性難除,才做出那樣的事情。”
玉清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再提又有什麼用。”
“當初都說了入西丘殺了他,不留後患。你們偏不肯,現在好了,還是鬨出事情了。”水雲芝急得指著幾人鼻子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老驢頭,你少說幾句。當年你可是答應的,了因大師做主,看在他爹以命換命的愛子之心上,放他一馬。”柳琥上前搭腔,“你少在這裡當馬後炮。當年那麼能耐,第二天就去啊,一刀下去,嗯,宰了他不就沒事了。”
水雲芝見說不過,推開柳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索性不說了:“罷了罷了,現在怎麼辦?人都打上門了,咱們還乾坐著?”
“水前輩稍安勿躁,此事還需通知各派,共同商議。”
“齊婙,我發現你現在特沒意思。一點兒小事這個商量、那個彙合,全在消磨時光。這事你趕快定了吧。形勢不等人啊。”
玉清開口撐腰:“你個老貨,自己野逛了,哪裡知道她當掌門的難處?少說廢話,你徒弟還沒有回來呢!有這功夫不如去關心關心你的徒弟。”
“他自是無事,現在在外頭曆練了。不像你的徒弟,那才是音信全無。”
虞燕昭眼珠一轉,唉呀,她這魚腦子,姬少卿呢?
還有慕紫玉,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