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塵世如何變化,歸元宗依舊如此。
唯一不同的就是原本被關押的姬少卿突破金丹渡劫成元嬰,得了掌門的首肯,再次回到了正陽峰。
數年未見,姬少卿安頓好之後不自覺地來到了虞燕昭的住所。
甫一入眼便是花團錦簇之象,可見南流景的用心。隻是現下斯人不在,美景也無人賞。
“你來做什麼?”
姬少卿抬眼看去,原來是元弋正靠在門框上審視著他。
“鮫人不全都去了太清湖,你怎麼沒有去?”
元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提起了另外的事情:“聽說慕紫玉成了西丘之主。你是不是有後悔當初沒有殺了她呢?”
姬少卿倒是罕見地沒有進行反駁。
當年慕紫玉被毀了靈根關押,而姬少卿則是為了保住慕紫玉的命承受了她所有的罪罰,後又在極北苦寒之地待了十七年。
回到宗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知曉了慕紫玉的下落。
他隻是有一些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要去成為他的對立麵?
可是現在的姬少卿早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他心中隱隱也能明白,那種任人魚肉的滋味,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怎麼?看見你的舊情人,後悔了?”
慕紫玉從回溯鏡中看見了姬少卿,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一旁的江止還在煽風點火:“嘖嘖嘖,可是人家卻記著另一個人。哪怕虞燕昭消失了十八年,他還是牢牢記著人家。反倒是你,不僅成了壞人,還和他越行越遠了。”
“那又如何?經曆了這麼多我才明白,唯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慕紫玉眸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虞燕昭不是要補全金丹嗎?我偏要她功虧一簣。”
“休想!”
菱花暗暗啐了一句,下一秒就迎來了痛徹心扉的電擊。
慕紫玉對她可沒有什麼耐心,扯過拴在她脖子上的鐵鏈,狠狠將她拖到腳小:“我現在要知道虞燕昭的下落,立刻!”
“不可能。”
慕紫玉卻拿出了一粒金丹,故意在她的麵前晃了晃:“這顆就是你坑了虞燕昭搶來的功德金丹,你不說我就毀了它。你從此再沒有機會離開回溯鏡了。”
“不要!”
一粒小小的功德金丹拿捏住了菱花的命脈,也揭開了當時她偷使的手段。
當初菱花貪圖虞燕昭身上的功德金丹,利用虞燕昭進入回溯鏡曆練之際強搶了她的金丹。菱花卻也因此染上了因果,受了重傷。
要不然也不會被江止給抓住。
她實在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隻好對不起虞燕昭了。
回溯鏡麵上浮現出一名嬌俏女子的麵容。
不是彆人正是長大後的白芷。
白芷坐在高大的樹乾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在空中晃著雙腿,好不自在悠閒。
“白芷姐!你又爬那麼高?快下來,二位大人又吵起來了。”
望著下麵的小小少年,白芷瞟了一眼就揮手示意他走開:“師父和沈前輩的事情我這做晚輩的管不了。更彆說還有金璐在,放心,她可以處理的。”
“唉呀。”男孩跺了跺腳,麵上十分焦急,仰著頭大喊,“不一樣!金璐姐也處理不了。你快去看看吧。”
難得的休閒時光被打擾,白芷無奈歎了一口氣。
兩個幾百歲的人了,成天吵吵鬨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