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淚。”
藏在暗處的慕紫玉一直在靜靜地等著，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她就是要在虞燕昭最得意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
竟全然不知她的所有舉動都被江止看在眼裡。
“唉呀，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隻要對方稍微過好一絲，就恨不得毀了對方。”
黑袍女子不知何時出現，接了江止的話頭：“是啊，人一旦嫉妒起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軍師大人可千萬不要讓奴嫉妒啊。”
江止笑著打趣：“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有人不聽話。”
“可是大人對虞燕昭寬容得很。”
江止麵上在笑，絲絲寒意卻流露出來，嚇得黑袍女子不再多嘴。見她如此，江止有幾分滿意：“還算聽話。慕紫玉那個沒有腦子的蠢貨，要是借她的手把虞燕昭弄來我這邊，哪裡輪得到她來發號施令。你去，幫幫她。把那個礙眼的家夥殺了。”
黑袍女子恭敬道：“屬下明白。”
天地間風雲變色，白芷生生忍著剝離重華之瞳的疼痛，等賽醫仙和沈渡雲二人為謝清宴續命。
“啊！”
重華之瞳脫離己身，體內的毒立刻就發作，逐漸侵蝕著白芷的身體。
明白過來的謝清宴飛快朝白芷跑去，淚水止不住地落在她的身上。
“喂，擦擦淚水，我還沒有死呢。”
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但此事在場之人沒有一個麵露喜色。
白芷在得知自己無論怎麼選都是死路一條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開展續命大陣。重華之瞳是先天之物，用作陣眼最是合適。
“要早知道這樣，我寧可自己短命。”
白芷隻覺得有幾分暈眩，微閉了閉眼，隨即又睜開：“謝清宴，我這麼用心，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我死都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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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宴哭得不能自已，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抖：“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要離開。”
過往的一切如走馬燈一般浮現在眼前，白芷掙紮著要起身：“我想去那棵桂花樹下躺著。你陪我去。”
“好。”
桂花飄香，令她又想起以前，他們幾個在王府的日子。
謝清宴成日靜養，不是在喝藥就是在泡藥浴；衛凝最活潑，日日都來王府，時常帶了外麵的好吃好玩的來；她就找人在桂花樹下紮了兩個秋千，他們坐在秋千上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謝清宴。”
“我在。”
“謝清宴，幫我照顧師父。他年紀大，脾氣臭，但是他很好哄的，醉仙居的十日白他最喜歡。”
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哭著答應：“好。”
“其實你們不用這麼傷感，因為本座會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白芷越發覺得難受，笑著看向慕紫玉：“你這個手下敗將，怪不得一直找我麻煩，原來是嫉妒我啊。見我有長輩護著，有人愛著，你孤獨寂寞，心裡怕是嫉妒得流酸汁了。”
慕紫玉麵皮微微一抽：“你這麼用心救他，那本座就幫你們一程，讓你們不用陰陽相隔。”
疼痛似乎沒有嚴重，白芷竟然覺得這樣居然也不錯。
她大概是瘋了。
這樣讓謝請宴記她一輩子。
九轉紅蓮發出耀眼的光芒，虞燕昭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般，現在大夢初醒，她就要迎來新一輪的金丹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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