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透過回溯鏡看到這個全按照他計劃走的畫麵，嘴角難以抑製地上揚。
姬少卿抱著死去的慕紫玉痛哭，虞燕昭受了重傷被賀蘭珝抱走。除了鳳楚丘，旁的人都隨著虞燕昭離開了。
畫麵定格在幾欲昏死的虞燕昭的臉上，江止輕撫過鏡麵：“真是個不服輸的家夥。可惜啊，你的修行之路隻能止步於此了。用聖靈珠的話，你還是能活的。好好度過餘下的平凡日子吧。”
這可是某唯一的仁慈了。
菱花見虞燕昭受了這麼重的傷，心中先前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江止也是察覺出了菱花的變化，伸出羽扇指著她道：“怎麼了？她落得這個下場你可出了大力氣了。你以為你拿了功德金丹就能夠逃離回溯鏡的束縛？華翎兒，你還是這麼愚蠢。”
菱花聞言瞬間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癱倒在地，眼神空洞，欲起身問又不知該從何開口。
“華翎兒，當年你向天機閣交換了秘密，從某這逃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了，最後還是落到了某的手裡。你說，這是不是一種，因果循環呢？”羽扇虛點，一縷清風拂過菱花的臉，顯露出真實的麵容。
原來菱花女子的麵容之下，竟然是一位長相雌雄莫辨的男子。
華翎兒聞言又是一震，心道原來這麼早他就計劃好了一切。如果不是虞燕昭正巧對上他的眼，隻怕早就開啟同仙門的大戰了。
羽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江止目光一凜，不解地打量著他：“怎麼了？你以前最愛惜自己的美貌的，現在卻願意頂替這麼一張普通的臉。看來這些年你過得很謹慎啊。”
華翎兒扭頭，不屑笑道：“可不得謹慎，您的影子遍布各處。一個不小心可就被發現了。您隻怕一早就找到我的蹤跡了，這才放心地把我交給了慕紫玉那個蠢人。”
“蠢人？我可不這麼認為。”江止站立在華翎兒麵前，一臉得逞的笑道，“要不是她，我怎麼能連蘿卜帶泥，全部都挖出來呢？沒有她，你又怎麼會如此順利地回到我身邊呢？沒有她，我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地重傷虞燕昭呢？她可是福星啊。”
華翎兒曾待在江止身邊數百年，對他的性子不敢說百分百了解，卻也是了解得五成。
“你隻把慕紫玉當作一顆逼虞燕昭的棋子罷了。”華翎兒冷眼直視，“若是虞燕昭肯歸順你，就是慕紫玉被她立即殺了你都不可惜。也正是虞燕昭死活不入的圈套，不然你能這般上心？江止，你一向如此，有本事的人和你作對，你隻會越來越興奮。”
“啊，這個你說對了。不虧是追隨某最長時間的人。”江止眼中流露了一絲欣賞，“但是你的背叛還是讓某很不滿意。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華翎兒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並不擔心：“是嗎？我可是有一個關於虞燕昭的大秘密還沒有說。”
“就憑一個不知真假的秘密就想換你的求生？華翎兒，你怕不是在鏡子關糊塗了。”女子譏諷的聲音驟然響起。
雖然女子身著黑袍，但是相處多年的華翎兒一下就叫出了她的名字：“阿紫，我們都這麼熟識了，你就不用蒙遮掩身份了。是吧？崔嘉陽。”
阿紫掀開黑袍，黑袍之下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崔嘉陽，百花穀十二仙之一。
“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混在百花穀那個地方還能將一身狐臊味都遮掩住，定是日日用花香熏身，香包不敢脫身。”
不受華翎兒的激將法，阿紫笑著從腰間拿出一枚香囊，放在鼻間輕輕一嗅，桂花香氣撲鼻而來：“確實很香，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包。”
華翎兒抬頭望著她，咧嘴燦然一笑：“聖靈珠在你手中，你要是不能送達，你的身份就暴露了。”
“那又如何？隻要我借口說是你們動手所搶，我的身份一樣不惹人懷疑。”
“不行！”江止厲聲嗬斥，“阿紫，你現在馬上把聖靈珠送去虞燕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