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林梢,帶起虞燕昭的發絲輕揚。
虞燕昭的目光直直注視著不遠處的一個小草叢。
“這裡……”沈景珩有些遲疑,上前發現,有一賭無形的牆擋住了去路,“這難道是結界?”
“不錯!”
突然,一道聲音憑空冒出。
一陣劇烈的狂風刮過,原先被虞燕昭緊盯著的草叢中飛速躥出一個身影。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虞燕昭見狀實在忍不住,立刻低頭偷笑。
這個看著魁梧凶悍實則軟萌的白色老虎,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傻了吧唧的樣子。
實在是太好笑了。
“老大,那個女的在笑你。”
“哪個?”
聽到聲音,虞燕昭才注意到那頭老虎旁邊的跟屁蟲——丹鳥。
成日跟在身邊拍馬屁,不過見識廣大,對北螭各處的了解極深。
虞燕昭轉身讓沈景珩他們往後退了退,抿嘴看了看:“再往後退一退,不妨事不妨事,對對對,就這樣。好了,等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上前。”
“喂!你做什麼?”
虞燕昭清了清嗓子,試了幾下聲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突然大聲喊道:“鬆山君每月一三五偷看月寶洗澡、二四六偷看香果姐洗澡,他還……”
“老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鬆山君實在哪以相信自己這麼隱秘的事情居然被一個外人知道了。難道,難道眼前的女子是彆處的神人?
丹鳥還有些困惑,摸不著頭腦,來到鬆山君麵前正上手打算將人扯起來:“老大,她是誰啊?你乾嘛跪她?”
“彆囉嗦,眼前這位現在就是我們的新老大,趕快認老大。”
丹鳥也不傻,立刻轉變的語氣,格外諂媚:“老大,我們兩個還有斷生峽穀的妖獸都歸順於您。”
鬆山君雖然內外反差大,但是本事卻是實打實的,斷生峽穀五百妖獸可是全都被他打服的。
虞燕昭眉梢微挑,強行忍著笑意,招手讓他們兩個起來。
“老大,您是怎麼知道我那些事情的?”鬆山君討好道,一直想不通到底那裡被發現了,他想不出來,乾脆直接問老大,“還有您能不能告訴我,她們兩個心裡有沒有我啊?”
暈倒,沒想到還是個戀愛腦。
虞燕昭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
以為真能知道原因的鬆山君屁顛屁顛地將耳朵湊了過來,結果換來虞燕昭的揪耳朵攻擊:“你是老虎,她們一個是兔子,一個是豬,有個雞毛愛情啊!不過是單純的食物吸引好不好?”
鬆山君呆呆看向虞燕昭:“老大你怎麼知道我之前和一隻雞處過?但是最後她怕我會吃了她,就跑走了。她說我天天舔她,說她好香就是想吃了她。”說到最後,清澈的眼神充滿了氤氳。
嗚嗚,我的愛情!
看著已經心碎到變回原形的鬆山君,丹鳥十分關心道:“老大,您有沒有什麼法子幫幫他?他已經求愛失敗了……”略微停頓了幾息,實在數不清次數了,丹鳥索性破罐破摔,“好多次了。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拒絕了他好多。現在整個北螭的妖獸都在笑話他。”
虞燕昭揉了揉鬆山君毛茸茸的腦袋,故作深奧道:“你老大我算出來,你的姻緣還未到,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早則半載,最遲也不過兩年,你的姻緣自然就會到了。你放心,這個呢,一定不會再拒絕你,而且還會對你格外喜歡。”
“真的嗎?老大。”
看著這麼懵懂,這麼憧憬的娃,她怎麼忍心告訴他,他日後的‘幸福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