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療愈泉外的幾人此刻正圍著火爐相顧無言。
倒是一盤的鬆山君和丹鳥在竊竊私語:“二老大,我們真的要認一個女的當老大嗎?說出去會被被處的妖獸笑話的。”
鬆山君瞪了它一眼:“你這說得什麼話?我們這裡可是以誠信聞名,那些個野蠻妖獸怎麼能懂?”
丹鳥露出一個讚賞的目光,連連點頭。他為什麼不去北螭的其他地方,偏偏待在鬆山君這隻頭腦簡單,隻會靠武力服人的身邊,就是因為他比旁的妖獸多了一分傻意。
這裡的傻並不是說他不好的意思,相反正是因為鬆山君的這一分義氣,反而叫不少妖獸心甘情願地跟著他。
“也罷也罷。”丹鳥從胸腔中長長輸出一聲感歎,“觀那女子心中自有溝壑,怕也是個大作為的人。”
鬆山君重重砸了下拳頭,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我明白了,他們跟我們一樣,都是老大的小弟。”
丹鳥緊緊擰著眉心,呈現出一個川字,看著他因為想出不知是否正確的答案而激動的樣子,明顯不相信。
略帶遲疑,還是開口勸道:“他們既然是跟著老大來便是由老大安排,咱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不行!凡是有個先來後到,我成了第二,不能再讓他們把我擠下去。我得去和他們好好說一番。”
“站住!”丹鳥使儘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拉住一心往前衝的鬆山君,“你這樣去他們誰會聽你的?萬一鬨不好還和他們起了爭執,那就不妙了。你說,老大到時候是信你還是信他們?”見他聽了進去,再加重了語氣,狠狠添了一把火,“小心到時候老大不幫你介紹媳婦。”
“蛤?”光是一想,鬆山君頓覺不妙,抓著丹鳥的胳膊,一臉驚恐,“丹鳥,那怎麼辦啊?”
丹鳥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疼,好不容易掙脫開道:“您現在隻要遠離他們,什麼話都不要說就好。一切都等老大出來再說。”
原先還有些迷茫的鬆山君聽了這話一下子清醒過來:“你說得對,我還在那邊守著。這樣老大一出來我就能看見。”
熊熊火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除了黑曜,其餘三人都各懷心思。
其中沈景珩和祈荼的心思最是好猜。
倏然,祈荼睜開雙眼,道:“主人說要我們先行前往百花穀,捉拿闞白羽,之後她會回宗同我們彙合。”
“阿昭有說是什麼事情嗎?”沈景珩眼底滿是擔憂之色。
祈荼冷眼看向他:“主人沒有說,隻是讓我們儘快出發,江止打算對雲容下手。讓我們一定護好雲容,將她安全帶回歸元宗。”
沉默許久的姬少卿道:“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些出發。”
鬆山君注視著祈荼一行人,眼見他們走了,不免有些詫異,但是丹鳥一直偷偷告誡他,不要多管閒事,他才忍著不出聲的。
丹鳥看著這麼聽話的鬆山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至於被眾人格外關注的雲容,此刻尚且不知危險的來臨。
淩傲雪看著終日躺在樹上的雲容,想起方才水雲芝的囑咐,道:“雲容姑娘,水雲芝前輩有事尋你,讓你儘快去綠竹館尋他。”
在睡夢中被吵醒的雲容,揉了揉眼睛,歎了一口氣道:“他不是出去遊玩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什麼不直接說還搞得這麼麻煩?”
淩傲雪笑道:“水前輩說是重要消息,特地囑咐一定要尋你親自去。”
雲容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知道了。”話音剛落,人已經出現在淩傲雪麵前,“我聽說當初是你先向柳景夏退婚的,為什麼?按理說你們倆個也不是什麼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