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他就在這裡。”
水星洲帶雲杉來到一處偏僻的宮殿,刷開眼前的層層門禁。
牧洛就在其中。
他的身體被固定在特質裝置上,四肢纏繞著銀色的絲線。
“牧洛!”雲杉快步跑到他身邊。
他腦袋無力地歪倒在一邊,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嘴唇乾裂缺水,眼眸緊閉。
在聽到雲杉的呼喚後眼睫顫動了幾下,眉心緊凝,眼下的淚痣襯得他愈加脆弱。
“......”牧洛勉強睜開眼睛,看清雲杉的身影後棕眸瞬間瞪大,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聲音極度乾渴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沒事,我好好的,你彆擔心。”雲杉觸碰他的臉頰,掌心下冰冷的溫度幾乎要讓她落下淚來,眸中充滿對牧洛的心疼。
牧洛搖了搖頭,眸中包含情緒,雲杉卻讀懂了。
牧洛不想看她哭泣。
“切。”始作俑者見到有情人重逢的場景,十分不屑地發聲。
水星洲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格外明顯,讓兩人同時側目。
雲杉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極度的憤怒,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深如潭水的黑眸迸射出銳利的寒光,氣場強大地擋在牧洛麵前。
“你把牧洛怎麼樣了?”她咬緊牙關質問道。
水星洲看她的樣子,他毫無疑問是被討厭了,蔫蔫道:
“我可什麼都沒做。”
“我甚至還幫他治好了從潛水艦帶下來的外傷!然後把他關在這裡了而已......”
他說著還偷偷抬眼觀察雲杉的表情,小聲說道:“他估計就是太久沒攝入你的血了,不關我事。”
見他知道牧洛對她的血有癮症的事,雲杉也不驚訝,看著牧洛空落落的耳朵道:
“你偷走了我送給他的禮物。”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和牧洛的過往的?”
說到那隻海螺耳墜,水星洲的麵色沉了下來,銀藍色的桃花眼滲出貪婪之色,從懷中取出精致小巧的耳墜,勾在指尖搖晃。
“你是說這個,哼,要不是因為這個,你們也找不到芙水帝國來。”
“什麼意思?”雲杉取出激光刀,想要割破皮膚給牧洛喂血,卻被他虛弱的聲音製止,她隻好暫且放下,和水星洲對峙著,心卻全然放在牧洛這邊。
“你們不該在海邊,親、近。”
“當著深海的麵、當著我的麵。”
“我看不過去,我要拖你們下水。”
水星洲絕美的麵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似乎是被觸碰到了禁忌。
芙水星隱藏在深海之下,沒有皇室的允許,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而水星洲之所以雲杉他們進來,竟是因為他嫉妒兩人親近嗎?
“雲杉,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模仿他、偽裝成他的樣子嗎?”
“因為你說他是最特殊的存在啊。”
“是你們認識得早嗎,還是因為他是你管家,就連他想把你囚禁在荒星,你都能輕易原諒他,難道隻有他能獨享你的偏愛?”
雲杉已經被他的發言震撼到了,愣愣地聽水星洲一連串的抱怨。
他這無緣無故的嫉妒,和偏執的愛意,是從何而來的。
“至於為什麼知道你們的經曆嘛。”
“我擁有能夠讀取他人記憶的天賦。”
水星洲攤開手掌,銀色的水母乍然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