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杉照常前往研究院。
來到實驗室,她先去查看了下她的寵物小水母。
雲杉來到水缸前,銀色水母的觸須西仰八叉,睡得很是香甜。
她輕敲玻璃,水母突然收縮一下,驚醒過來。
察覺到來者是雲杉,它忽然變得無比雀躍,嬌小的體型開始膨脹,很快就占據了寬大的水缸,觸須在缸邊來回擺動著,試圖直接從頂部爬出來直接蹦到雲杉懷裡。
“冷靜,你彆出來,你這麼大出來了我可塞不回去。”雲杉伸手想把它推回去,手臂卻立刻被這隻癡漢水母用觸須纏上,幾乎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想你......”
“喜歡。”
腦海中響起兩聲分外黏糊的聲音,不辨雌雄,分外克製。
“好了,我回來了,我走的這段時間,小星有沒有欺負你?”雲杉還惦記著水星洲對水母惡狠狠的表情,怕趁她不在偷偷虐待她的小寵物。
“有。”水母委屈巴巴地勾著她的手指。
“怎麼回事?”雲杉看著它飽滿光滑的傘蓋,看上去健康得不得了,忍不住笑著配合它。
水母沉默了,似乎在組織語言。
“組長,早上好呀。”
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從後方傳來,打斷了雲杉和水母的互動。
雲杉僵硬了一瞬,而後緩緩轉過身去。
是水星洲。
他悄無聲息地站在雲杉身後,魅惑的麵容上綻開燦爛的笑容,瞳孔恢複到純粹的銀色,微卷的短發打理得井井有條。
雲杉怎麼也想不到,水星洲口中所說的暫時離開,僅隔了短短一天。
“你。”雲杉皺眉上下打量他,瞬間後退一步跟他離得遠遠的。
他外表看上去毫發無傷,昨日攔截追蹤彈似乎並沒有給他造成影響,所以這幾具身體還是相互獨立的嗎。
隻是,他脖頸上的獸印卻明晃晃地暴露在外,正怕彆人看不到似的。
“你能不能把它遮上。”雲杉無語道。
每次看到他的獸印,雲杉總要想起那錯誤的一夜。
“啊,它啊。”水星洲格外珍視地撫摸著獸印,點頭道:“當然,我什麼都聽組長的。”
“我不想再看見它。”雲杉的語氣加重了,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厭惡,水缸中的水母也立刻對水星洲做出攻擊姿態。
水星洲換上委屈的神情,看向雲杉的眼神幽怨哀婉,但總歸還是隱去了獸印。
“既然回來了,我還有話要問你。”
水星洲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環星山下方的水怪還有銀色水母,跟你,或者說跟芙水帝國,有沒有關係?”這是雲杉很久之前就有的疑問,這些接連出現的水母,每個都出現得可疑。
水星洲聽後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樣子:“那裡不關我事,我是無辜的。”
“但那個水怪啊,我知道,醜的要命,又臭氣熏天的。”他說到這裡是眼眸中滿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