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杉沒吭聲,先默不作聲觀察了一下他的脖子,肌膚光潔空無一物。
她心底猛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要是水星洲這時還帶著獸印來找她討要住處,那畫麵才是真的精彩。
“雲杉,他不是實驗室那個實習生嗎?怎麼要住在我們家。”伊琮改口改得順溜,他曾經被水星洲抽血時,“不小心”紮得他胳膊上都是洞,對他印象深刻。
鬱清沒吭聲,聽著幾人的對話提取信息。
牧洛不知道水星洲已經回來了,一看見他表情霎時憤怒起來。
雲杉也生氣,但為了不讓鬱清和伊琮起疑,沒有大動乾戈。
“和實驗機密有關,他也不會常住,偶爾來。”雲杉思來想去,覺得哪種理由都很不靠譜,決定用拿實驗為借口搪塞過去。
水星洲聽到她的話有幾分沮喪,但很快注意力又轉移到牧洛和伊琮身上。
白天的結契儀式,他當時也去現場瞄了眼,知道雲杉同時和他倆結契了。
水星洲上下打量兩人一陣後,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雲杉,他們是在結契當晚的爭奪交配權對吧?”
交配......
他上次也是這樣形容的。
牧洛想起起不好的記憶,一副頭痛的樣子,鬱清因為他粗魯的稱呼皺眉,就連伊琮這個不拘小節的也愣了愣。
雲杉後悔上次沒給他糾正過來。
“這不是好辦嘛,”水星洲語氣拖長,引得三個雄性都朝他看。
他銀色的眼珠子一轉,無害地看向雲杉,看似在認真幫她出注意。
“就我上次說的,你讓他們一起伺候......”他的話說到半截,雲杉眼疾手快上前捂住了他的嘴,狠狠瞪他一眼,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雲杉知道水星洲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讓她跟白天一樣,兩個一起......
水星洲更加無辜地看向她,絲毫不明白他的想法有多麼奔放。
雲杉納悶了,難道芙水星的雄性都是這樣嗎,水星洲是怎麼用純樸的表情說出這麼淫亂的事情的。
牧洛反應過來了,麵色愈加黑沉,垂在身側的手躍躍欲試,又想把水星洲丟出去。
“嗯?他要說什麼?”伊琮奇怪雲杉為什麼要捂嘴,鬱清沉靜的紅眸中也充滿了好奇。
“沒什麼,他就是想說,讓你們一起......一起吃飯!不是都說,在餐桌上談事好辦成嘛。”雲杉的笑容有些尷尬,心底把水星洲這個大喇叭的嘴扇了好幾遍。
伊琮和鬱清的目光有些懷疑。
但雲杉的手還死死捂在水星洲臉上,防止他口出狂言。
雲杉看向水星洲,不知是不是因為捂得太緊了,水星洲的麵色有些發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眸光癡癡地望著他,雲杉連忙把手挪開。
水星洲嘴唇紅紅的,下意識大口吸進幾口氧氣。
憋死他算了。
雲杉撇開視線不想再搭理他。
“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他一本正常地點頭肯定雲杉的話語。
伊琮和鬱清雖覺得奇怪,但也沒再追問。
等到到了晚飯的點,五人真的整齊坐在了餐桌上。
牧洛和伊琮靠著雲杉坐,水星洲和鬱清在外側。
牧洛吩咐廚子準備晚餐,他親手幫雲杉準備餐具,其餘幾人則由仆人來準備。
“等等,為什麼他還在?”牧洛警惕地看向水星洲。
“怎麼?不讓住就算了,一頓飯也不給吃啊。”水星洲擺弄著餐具,不滿地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