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雲杉愣愣地看著水星洲,她也有和沈老一樣的疑問。
水星洲好歹是王子,她從沒見過他邋遢的樣子。
白晗日聽到兩人叫他的名字,隱約記得這是芙水帝國王子的名諱。
可這怪人像在血水裡泡過,看上去還精神瘋癲。
他沒有撤掉護盾,怕水星洲會弄臟或者誤傷雲杉。
“雲杉,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裡啊,告訴我......”水星洲見無法打破護盾,眼睛在她身上來回打量,焦急地詢問她的狀態。
“殿下,殿下你冷靜,你先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啊?”沈老在一旁拉住水星洲。
水星洲充耳不聞。
“我沒事,水星洲,你先聽沈老的話,先去處理一下好不好,你受傷了。”
雲杉看見他身體不斷往下滴落的藍色液體,心底五味雜陳。
“好,好,我聽你的。”
水星洲感受到她手心傳遞過來的、真實的溫度,讓他冰冷的軀體都重新煥發了生機,意識也略微回籠。
“來,這邊,雲小姐跟我來。”沈老忙不迭地帶路。
“撤了吧。”雲杉回頭對白晗日道。
後者撇了一眼水星洲,不情不願地收回護盾。
水星洲沒什麼反應,隻是緊緊攥著雲杉的手,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到了療傷室,沈老要給他檢查身體,水星洲死死拉住雲杉不放,眼神淒淒地望著她。
“你好好配合,我就在外麵等你。”
雲杉安撫了他幾句,他才老實跟沈老進去。
療傷室大門關閉。
“雲杉,這是怎麼回事,你和芙水帝國的王子認識?”白晗日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看著雲杉小心問道。
“認識,他......”雲杉想說些關於水星洲的事,結果發現,根本無從談起。
“沒事沒事,你不想說也沒事的。”白晗日看雲杉為難的表情,覺得自己太八卦了,補充了句。
雲杉沉默了,畢竟她跟水星洲的事太複雜,也不是三言兩句就能概括的。
“先去洗洗手吧,我跟你一起去。”
白晗日笑了下,身上纖塵不染的顏色和水星洲形成鮮明對比。
雲杉這才發現她手上的藍色血液已經乾涸了,一塊塊像顏料般卡在手掌。
洗過後,白晗日拿出一條乾淨的帕子給她仔細擦拭。
雲杉自從剛才看上去就心情低落,白晗日醞釀了一會,懊悔地發現自己這些年來隻顧著嘴毒,竟然不怎麼會安慰人。
況且,他也不知道雲杉為什麼突然低落。
“彆太難過,他會沒事的。”過了半天,白晗日從嘴裡乾巴巴擠出一句。
結果雲杉看上去臉色好像更差了,點了點頭回應他。
白晗日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覺得自己沒有儘到給雌性帶去安慰的職責。
正當他想要再說些什麼時,療傷室的門開了。
“雲小姐,方便進來說嗎?”沈老麵色凝重道。
“好。”雲杉應道。
“白艦長放心,療傷室裝有監控影像,你不放心雲小姐可以隨時查看。”
說完他朝白晗日通訊器發送了文件,兩人的身影一並進入療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