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日冷笑道。
雲杉手指摩挲著下唇，想到了她見到的那位鬥篷老者，腦海中思索著什麼。
“我先試試。”
白晗日走到牆壁旁，手掌心接連發射出修長潔白的尾羽箭矢。
箭矢穿透幻境屏障，裂開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可箭矢的攻擊一旦放緩，口子就會立刻合上。
“差點意思。”白晗日悻悻退回，有些尷尬地收回箭矢。
雲杉抬起頭，又朝那個微小的攝像頭看去。
空氣中的催情香氣已經淡去，但雲杉的身體依然沒恢複，她正想叫白晗日過了扶她一下，就聽到房間門打開的聲音。
一個身影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雲杉？雲杉？！”
竟然是水星洲。
白晗日的目光瞬間警惕起來，幾道箭矢射在他前方，阻止了他靠近雲杉的動作。
“是你。”
雲杉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又看了眼一旁的屍體。
水星洲動作瀟灑地撩開頸側的卷發，側過頭，露出那枚晃眼的銀色水母獸印。
“如假包換的本尊。”
他看見雲杉沒事，明顯鬆了口氣，朝她展顏一笑。
“小心。”
“這個幻境中出現的人，除了你和我，都被操控了。”
白晗日在一旁提醒她，一層薄薄的護盾在雲杉麵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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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得對，那個分身，是不是對你說了些奇怪的話。”
水星洲瞥了眼雲杉身後自己的屍身，眼底掠過一絲清晰的蔑視。
“死了也好，應該死透了吧，需要補刀嗎？”
“畢竟是，咳，畢竟那具分身被操控了。”
水星洲原本想說“畢竟是個被操控的廢物分身”，又想起雲杉不喜歡他這樣說，話到嘴邊改了口。
雲杉無奈地扶額，對白晗日擺擺手。
“他精神很正常，沒有被操控。”
彆人說這話不正常，但如果是水星洲說的，恰恰說明他正常得很。
白晗日在心底瘋狂吐糟這位王子，默默撤了護盾。
水星洲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上前，端詳著雲杉和屍體的樣子。
“他在幻境中自殺，那在現實中怎麼樣？”
雲杉緊張地看著水星洲。
“這個嘛，”水星洲還真拿不準，畢竟這具被操控的分身，其實不歸他管。
是他那位“負責任”的父王硬奪過去的，他也不知道水邑會怎麼處置。
沒想到他的分身還算爭氣啊，即使被操控了也不願讓雲杉受一點委屈，竟然直接自殺了。
想到這裡，水星洲心中一陣快意。
“會受重傷，大概率不會死，放心。”
他綜合考量下給了個比較保守的回答。
雲杉點點頭，又問道：
“你說他被操控了，但是，為什麼他還會聽我的話，有自己的思維。”
“甚至，自殺。”
雲杉用力閉了閉眼，腦海中依然是分身剛才將刀捅進胸口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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