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牧洛和鬱清對視一眼,準備解釋這件事時,樓上忽然傳來開門聲。
三人的視線被一並吸引去。
半分鐘過去,他們竟然在樓道處看見了雲杉的身影。
她身穿白色睡裙,四條纖細的肩帶有一條鬆鬆地套在肩頭,長長的黑發散落在前胸背後,臉蛋上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淺粉。
雲杉打著哈欠走下樓,她自從睡了一覺起來後,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她又說不上來,眼看著到了幾個獸夫回家的時間,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一醒來就往樓下跑。
她沒發現的不對勁被三個獸夫發現了。
因為,雲杉略顯淩亂的發頂上,竟然蹲了一隻半透明的水母!
準確地說不是蹲,而是臥在上麵,把自己的觸須末端都壓在傘蓋下,彎曲成“u”型的觸須隨著雲杉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似乎是因為太沒存在感,水母的觸須又沒有落下來,雲杉走下了樓梯還沒發現。
“妻主,你頭上的是......”
伊琮看見雲杉從房間裡出來,立馬把麵朝著門外的身體調轉回來,語氣擔憂地來到雲杉麵前,似乎想伸手把她頭上的不明物體弄走。
他的手碰到水母也隻有輕微的觸感,並且任憑他怎麼做提起的動作,水母極度光滑恍若無物,根本弄不走。
牧洛看見水母悄悄翻了個白眼,鬱清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嗯?什麼?”
雲杉奇怪地摸摸自己發頂,慵懶的神情被無奈代替。
“水星洲,給我下來。”
頭上的水母這才緩緩支起身體,傘蓋一癟一癟的,漂浮到半空當中,而後他變成了某種散發著銀藍色碎光的液態,變換著化出人形。
“雲杉,我下來啦。”
水星洲也是一副困倦的樣子,衝她笑的時候眼睛微眯,像是要討賞一樣看著她。
“妻主,這是什麼回事,你,不是去檢驗所了嗎?”
伊琮摸不著頭腦,抓了一把自己的金毛,上上下下打量雲杉。
“嗯,這件事,還得從幾天前講起。”
雲杉正正神色,收斂了想要繼續打哈欠的欲望,轉身走向沙發準備坐下來慢慢說,水星洲立馬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她後麵。
現在伊琮和牧洛的注意力都在雲杉身上,直接無視了他。
雲杉接過牧洛遞來的一杯涼茶,忽然想起什麼。
“等一下,白晗日呢?他今天不是該回來了嗎?”
雲杉左看右看,發現少個獸夫。
“哦~他啊,他今天表現還挺精彩的。”
水星洲眼珠子一轉,笑得狡黠。
雲杉還沒來得及看審判庭的直播,所以不知道白晗日的情況。
隻見水星洲在通訊器上一點,白晗日大罵鬱清的影像再次呈現在幾人眼前。
“巴拉巴拉......冷血無情的禿毛鵝巴拉......”
他充滿憤怒的聲音再次在客廳回響。
前麵的雲杉沒記住,就聽見這一句,嘴裡的涼茶差點噴出來。
她有些尷尬地看向鬱清,後者表情極為淡定,甚至給了雲杉一個安慰的眼神,他不會往心裡去。
雲杉看見白晗日被他大哥拖走,輕歎一聲,時間沒把握好,沒想到白晗日出關這麼早,隻能晚點再跟他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