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際審判在玫星如期開庭。
鬱白作為星際審判長,是這場審判的主審判長,兩名副審判長則由芙水帝國的官員擔任。
鬱白自從雙眼複明後就恢複了學習與工作,正巧那時又因為雲杉的提議,銀礫帝國開始恢複對外交往。
要想成為星際審判長,需要通過中央星係乾元星的層層考核,考核難度可謂是地獄級,但鬱白成功了。
在這場星際審判之前,她已經參與過數場,但這場,是她目前接手過最大的一起審判案件。
畢竟,接受審判的一方是芙水帝國的國王。
鬱白雪白的長發高高盤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高挑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氣質清冷非常,與白發形成鮮明對比的紅眸沉著又犀利,被注視時總能讓人心頭一顫,下意識不敢說出一句假話。
水邑的代表出場了,是個身穿黑色鬥篷的雄性。
隨著這名雄性的走出,場麵一陣嘩然。
芙水帝國的國王竟然接受了銀礫帝國的指控,甚至比之前雲杉身為雌性被審判還要炸裂一些。
接受指控相當於變相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視頻證據齊全,雲杉申請了不出席,隻需要在判決的那日出席即可。
“老夫還真是活久見了,從前審判庭都是審判罪人的,怎麼現在什麼人都要來摻和一下。”
講話的是一名銀礫帝國的保守派審判員,他看起來很不滿意這些莫名其妙的審判。
“那開不開庭也不是咱們說了算,這星際審審判啊,鬱家大姐的實際權限比女王都高點,她弟弟又是雲小姐的獸夫,那雲小姐受了委屈,他們一家可是不會放過這位國王陛下呢。”
“就是這位國王也是有意思,竟然就這樣接受指控了。”
不止在場的審判員議論紛紛,銀礫和芙水帝國的民眾更是蒙圈了。
他們兩國不久前,不是才簽署過和平協議嗎。
現在這樣,豈不是相當於在明麵上撕破臉了。
“國王陛下擄走雲杉研究員乾什麼,這分明就是誣告啊。”
“嗬,早十幾年前我就說了,雄性國王就是不行,看看這才跟外界恢複多久,就被人家告上審判庭了,丟人都丟到外星了。”
......
那邊星際審判進行著,雲杉和幾個獸夫這邊也在做著籌劃。
“我明白了。”
水星洲眸中的淡藍色光芒慢慢散去,恍然大悟道。
“你快說,你明白什麼了?”
白晗日著急地追問道。
“我明白水邑在搗鼓什麼了。”
水星洲深深吸了口氣,一臉嚴肅道。
他的兩具分身這幾天是上刀山下火海,終於弄清了一點眉目。
幾人的視線都牢牢鎖在他身上,水星洲短暫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
“雲杉,你還記得環星山下方的山洞的那顆藍色巨樹嗎?”
水星洲看雲杉點頭繼續道:
“水邑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銀礫帝國的海域底部種植了超大麵積這種巨樹,改變了這裡的水質。”
“現在,銀礫的海水與芙水的海水相似度極高。”
“也就是說,水邑能控製銀礫的海水。”
他說完後,包括雲杉在內的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坐在雲杉身旁的鬱清紅眸閃過了什麼,抬頭道:
“所以,他想製造洪水,淹沒帝國?”
銀礫帝國開發的海域麵積很小,畢竟這裡生活的絕大部分都是陸地獸人,陸地上資源又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