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啊,對待這麼惡毒的雌性,就應該這狠狠報複回來。”
這次說話的是“白晗日”,他天藍色的眼眸中出現了令雲杉陌生的狠毒,比從前厭惡她的樣子更甚。
“弄殘了也好,弄殘了就不會追著我結契了,又花癡又惡心的雌性!”
他繼續補充道。
“嗬嗬,雌主大人不是愛叫我小賤畜嗎,但您現在狼狽的樣子,看起來跟這個詞更配呢。”
一旁的“牧洛”也開始毫不掩飾對她的惡意,看不出半點曾經溫柔的痕跡。
“嗯,對待這種有罪的雌性,不用手下留情。”
“鬱清”站在最外側,語氣像含著冰碴。
一聲聲咒罵和嫌惡的聲音傳進雲杉耳中,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
怎麼回事,先前服用的藥劑明明可以支撐一整天的,為什麼這麼快藥效就減弱了。
理智告訴雲杉這些都是假的,是水邑故意製造的假象,是為了折磨她的手段。
但他們的話語還是像針一樣紮進她的心臟,摧殘著她的神經,雲杉甚至覺得頭痛欲裂。
她睜大有些迷蒙的眼睛抬頭,看向四個“獸夫”猙獰的麵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自己真的回到了剛穿書的時候,還背負著惡毒的罵名。
她的心裡很難受,但殘餘的藥效和意誌支撐著她。
在看到“伊琮”的手伸向自己時,她突然發作從滾到一側躲開,然後從他們跟海牆頂峰縫隙中跑開。
“還想跑?!”
“伊琮”原本想伸手推她,卻被身旁的“牧洛”抓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伊琮”看向雲杉逃跑的方向。
隻見前方遊來一群魚怪,是剛才那群找過來了。
四個“獸夫”看著雲杉的步伐邪惡地笑起來,甚至伊琮還伸手想要推她一把,把她推進魚怪堆裡。
但是這次他卻推了個空。
因為,眼前的雲杉忽然消失了。
一支紅色的藥劑在空中呈現完美的拋物線,落在他們四個中央。
藥劑落在水中,紅色的液體彌散開,染紅了一片水域,同時也沾染到四個“雄性”的褲子上。
屬於血液的腥甜味兒頓時彌漫開來。
他們愣了愣,遠處的魚怪卻已經被這股血液的芬芳吸引,迅猛遊動到他們麵前張開魚嘴,獠牙接連啃噬其他們腿部。
躲在海牆後的雲杉聽到不遠處的慘叫,泄力地鬆了口氣。
她剛才確實受到了衝擊,但是這種程度的幻象,還不至於讓她精神混亂。
她剛才坐在地上不動彈任由那四個“雄性”唾罵,其實是趁機坐著恢複體力。
接連衝刺了這麼久,實在是把她累慘。
雲杉回頭看去,方才的四個“雄性”已經化作了一灘水,而剩下的血水成功讓魚怪之間互相殘殺起來,儘可能多吞噬一點血液。
雲杉嘴角勾起一點弧度。
她身上穿的這套軟甲,是伊琮特意拜托戰鬥部的老前輩製作的,看上去單薄單調,卻是真正意義上的堅不可摧,而且還附帶多項功能。
剛才雲杉就是啟用了這副軟甲的隱身功能,她裸露在外的皮膚被一種透明物質包裹,完美隱去身形。
同時,她丟出了那支自己的血液仿真藥劑。
模擬了她血液對雄性的吸引力,並增稠了血液的氣味,吸引力更強。
眼前的危機解決,雲杉繼續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