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小腿長寬的漁網就好了,蕭昭昭把兩段斜豎著立起,自己則是下水到另外一頭,用手攪動水麵。
驚慌失措的魚蝦一骨碌朝著前麵遊,正中下懷!
蕭昭昭手撈下擺兩段,一隻活潑亂跳的鱸魚被摔在了岸上。
花延不解,這個惡毒雌性抓一些不能吃的尾獸做什麼?
聯合剛才她摸肚子的動作,花延聞到腥臭味,捂著鼻子後退,眸光一閃而過的嫌棄。
該死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癲。
“雌主,這尾獸不能吃,身上的肉很少,還長著許多白森森的骨頭,味道又腥又臭,味道也不好。”
他望著正不斷蹦躂的尾獸,部落裡麵年老沒有狩獵能力的老獸人都不會去碰一下。
吃了,一連三天都去不掉難聞的氣味。
然而,雄性獸人的嗅覺又十分敏銳。
“曾經有饑餓的獸人吃了魚獸,一下子就死了,這尾獸身上可能有毒。”
他遲疑一會道,老實說他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的命,若是對方依舊蠢笨還好,萬一得知是他下了毒,趁他不注意找族長或者是銀珩告狀,他很有可能會被銀珩報複。
他隻有四星,對上五星的銀珩,毫無勝算。
但若是在這裡動手,星隅那條死蛇難免不會幸災樂禍,到時候落井下石!
坑他一把!
畢竟獸人動手,對方身上定然會殘留獸人的氣味!且一天都不會散去!
蕭昭昭滿不在乎點頭。
這個獸人世界文明還是太落後,比如雄性獸人隻要不是受了致命傷都可以痊愈。
然而通過記憶得知,部落雄性獸人分明回來的時候活蹦亂跳,但是一周後卻離奇死亡。
原因竟是很不起眼的傷口感染,因為巫祝隻是會辨彆風寒,止血的草藥。
並沒有消炎的概念,所以白白死了很多獸人。
尾獸,也就是魚,蕭昭昭不知想到什麼,搖頭一笑。
他們不懂得烹飪,也不會處理乾淨魚的內臟,做出來的食物自然腥臭難以下咽。
說是老獸人吃了會死,多半吃魚時魚刺卡了脖子,內腔缺少呼吸,活活窒息而死!
獸人誤以為是魚有毒。
蕭昭昭也沒有廢話,用石頭把魚砸死後,從腰間獸皮拿出匕首,去除掉魚鱗,內臟。
正準備帶回去時,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獸人腳步聲。
部落雄性獸人狩獵回來了。
蕭昭昭沒好氣瞅了眼,站著不動的男人,神情敷衍:“回去吧。”
她沒有選擇此時烤魚,一是沒有柴火,二是不想跟瘋狐狸待太久,怕他跳起發瘋。
花延淡然一笑,頭也不回來的率先離開,像是後麵有鬼攆的。
還是那個蠢得出奇的蕭昭昭,愛聽不聽,要不是礙於族長,以及......
他眸光劃過一絲幽深與仇恨,他才不會出聲提醒,巴不得對方去死,這樣他就能夠逍遙自在了。
蕭昭昭看著他的背影,風情萬千,可惜最毒男人心。
重重吐出一口氣,狐延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有隨時爆炸的風險。
她更不能跟其他獸夫解除契約了。